他是怪物,一个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怪物。有智慧、能吐人言,他又怎么会被我拙劣的谎言欺骗?
我想天塌下来我的脸色都不会比现在更难看了。
,一方面是震惊于我竟然真的这么了,另一方面则是没想到之前幻想的死亡影像会以这种方式实现。
我本能地挣扎起来,牙关猛地闭紧,双臂曲起用力推拒着他的膛。
夏萧因看着我的小动作,没有出反应,我乘此机会悄悄地挪上岸,然而双刚刚暴在空气中,绑在脚踝的锁链突然发出了碰撞摩的清脆声响。
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的四周忽然静寂了。冷风不再过树林,水浪不再翻涌,只剩怦怦着将要从耳中蛄蛹而出的心声。
他的眼中没有我想象的意乱情迷,也没有对食的渴望,他的眼睛是如此澄澈透明,看穿了我的所有意图。
清澈的水潭间慢慢起了一层雾,将这野兽般的进食掩盖在朦胧之中。
陆地到底是比潭水更让我有安全感,虽然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是如此的微不足。
“为什么要揭开那层纱呢?”
而潭面下,怪物的半死死地锁住了属于他的猎物。
我以人类与生俱来的种族傲慢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他。
我的血染红了苍白的他。
我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他的呼乱了,啃咬的动作原始而又激烈,渴望迫切地汲取着血水。
夏萧因眼神柔和,轻渺的嗓音低低地在我耳边响起,他伸出胳膊圈住了我的后腰,月光照拂着,潭面上的我们像极了一对甜蜜的爱侣。
那张令我惊心的面庞距离我是如此之近,以至于他银丝般的密长睫扑扇着过我的脸颊。
夏萧因的眼珠逐渐漫上红丝,我顿时生出一不详的预感,一点一点地往后缩着,很快,我的后背就靠上了水岸。
他佯装出的被我蒙骗的模样,像是一个灵巧的捕鸟陷阱,而被诱骗着出当下举动的我此刻正站在了网笼之下。
我似乎咬破了什么东西,只听他轻嘶一声,顺势而为地放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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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再度将我扑进水中,只是这一次他的附在我的上,开始了他的撕咬与掠夺。
夏萧因在我的注视下,伸出了蛇信将侧的鲜血一点点舐,而后在我未曾注意的地方,他幽紫色眼瞳骤然竖了起来。
我没有抗拒,或者说我反而热烈地回应着,甚至不惜将嘴中的伤口撕咬得更大。
夏萧因双手的掌抵在我的下颚,而指尖则摸到了我的耳后,以一种近似捧着的动作将我的牢牢箍住。
冰冷硕的蛇尾一圈圈地缠住了我的腰,细窄的尾尖带着巨大的尾鳍悄然划过我的,腻坚的鳞片磨蹭着脆弱的肌肤,我难以自控地起了鸡疙瘩。
从到尾被愚弄的人只有我自己,而我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躲过一劫。
我自信地以为我骗过了他,但在一个距离极近的瞬间,当他烟紫色的眼眸与我的眼睛正相对时,一可怖的荒谬感袭涌而来。
过往的记忆逐渐浮现,这一路他都像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演员,将他是一个缺乏常识的天真怪物形象扎在我心底。
在我惊魂未定的心里,我看到夏萧因慢条斯理地去嘴角的鲜血,说出了在我发现他真实面目后的第一句话。
(五)
“很好吃。”
我没有逃避似的闭上眼,因为我清楚地知我在什么。
像是唤醒沉睡魔物的咒语,下一刻锁链传来巨大的拉力,我又被拽进水中,拽回了他的边。
重的血腥味在呼间交换着,啃咬带起了细密的疼痛,但与此同时我清楚地知我逃过了一劫。
只要能活下来,我不介意与一只怪物拥吻。
急剧的拉力让我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夏萧因并没有用他人类的地方碰我,取而代之的是那条可怖的长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