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呜!”
“什么怎么回事,一点意外。”
小志摩是易碎品呢。伊想,我要怎样才能把你留住。
你也知。志摩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不咸不淡地瞟了罪魁祸首一眼,没有说话。
志摩闻言一愣,低看着自己的掌心。被划过的地方有一点温热的,再下面一点是青色的血,暗藏着肉眼不可见的生命的搏动。他突然想起那个梦:在无边的昏暗城市中,他一路急行追赶着什么,突然一脚从楼梯上踩空。就要下去的瞬间,他撞上了一条结实的手臂,常年运动的,肌肉带来无限的安全。那个聒噪麻烦的声音在他发出夸张且意义不明的呜呼乱叫,接着长长舒了口气:“赶上了真是太好了啊……在事情不可阻止之前。”
“小志摩,不打算和我解释下今天是怎么回事吗?”
“就算是敷衍也给我认真编一编啊喂!”
“啊啊,一点意外,某人又想‘嘭’地把自己消灭的意外吗?”
就判他在痛苦人间无期徒刑。
“对,就是这句,一点也不真诚!”解开一副还有一副,伊蹲在他脸旁解锁,冲他眨了眨眼睛,“所以呢,我会在你边看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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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的话我可听不懂。”
志摩沉默许久,再开口有一些混:“只是战术,我可没有……”
“呃,我没,说过!”
“真是一点都不真诚,”伊笑了下,凝视着志摩,“心里装着求死的家伙,可是出了‘请救救我’的表情啊。”
谁要你看着了,志摩想,随之轻轻勾了下嘴角。啊,算了,就这样吧。
志摩闭起眼睛,又把那句俏话学了一遍:“是是,谨遵教诲。”
“‘只是样子,没脑袋的笨不要想太多’――别随便把人当笨啊白痴!”
志摩死死地咬紧了嘴。
他笑了笑。
打了碎发,显示出一种易折的脆弱。
他的声音带着重的鼻音:“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明明嘴上说着我是最棒的搭档,倒是多信任我一点啊。”伊抱怨着,手中带不停。
“我可以活很久呢。”
重归自由,弯了许久的腰再直起发出酸痛的咔咔声,志摩一未闭眼活动了下僵的腰间。后的伤并不严重,甚至明天都不会,但此刻持续而稳定地叫嚣疼痛,以至于他忽略了蹭破的左手手腕。而枝大叶的笨搭档注意到这一点,拉过他的手:“啊,果然会伤,不愧是警用手铐呢。”
“那也是这么想的。”
“啊啊,少来,我可不信你,”伊放下带,摸出钥匙去解他脚上的手铐,嘴里发出表示错误的“哔哔”声,“小志摩在我这里信用清零咯!上次我也说下次不许了,某人答应什么来着――”
或许他就是想要被他捉住。
想要被伊发现,想要被伊逮捕,想要被伊判。
被死亡视线扫的傻狗伊仍捧着搭档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在志摩手心划了一条长线:“呜哇,小志摩的生命线也很长呢。”
显然这样潦草的态度惹恼了伊,沉重的带嘭地砸进肉里。
带重重地抽了两下,饱经捶楚的肉一阵颤抖颤抖,志摩紧闭的眼角一片粉红的。他断过臂,中过抢,疼得脑袋发晕都没掉过一滴眼泪。为什么会觉得伊的带如此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