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你觉不觉得你很过分?”迟骋气笑,“什么都不说的是你,惹我生气的是你,不让我疼的还是你,你怎么这么霸dao?”
陶淮南嘤嘤地哭,靠着迟骋肩touxi鼻子,小猫似的。哭得迟骋心ruan,把人抱过来,rouroutun肉上的zhong块。
“小鼻涕jing1。”
“小哥对不起。”小鼻涕jing1说。
迟骋一边给他rou伤一边训他:“陶淮南,往常你不说我也不bi1你,都成年人了不能当小孩来guan。但你已经严重影响到生活了,我觉得无论作为什么shen份,我都应该有权知dao真相。我很担心,哥也会担心。你这样对自己、对我对哥都很不负责任。”
这话说得很重,迟骋感觉有盐水透过衣服落在肩tou。陶淮南没有说话,默默掉眼泪。
“我不是气你生病,我是气你撒谎、隐瞒,对自己不伤心,气你不把我们当回事。”
“我没有,”陶淮南摇tou,“我没有,我是怕你们担心。你太累了,本来就很忙了,还要为我个没用的瞎子cao2心……啊疼!”
话没说完就被迟骋搂着拍了两巴掌。
“你就不长记xing,说你什么来着,不许自轻自贱。”迟骋真是要被他气死。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小哥别生气……我太笨了……”陶淮南在他背后抓了抓安抚。
“你不想让我们担心,看你吊盐水我们就能放心了?看你皱眉tou我们就放心了?你傻不傻啊,陶淮南,你什么都不说就不是添麻烦了?你是轻松了,我们还得猜你心思。”他越说越气,忍不住在陶淮南屁gu的zhong块上狠狠按了几下,“你说你傻不傻?”
陶淮南打也挨了,泪也liu了,早没脸了,被迟骋按得嗷嗷叫,嘴闲下来就一个劲儿地小哥小哥。
“你真是要气死我,”迟骋说,“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要你这么藏着掖着,连我都不能说。”
“小哥……”陶淮南从他怀里撑起来,聚焦不了的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我不敢说,我怕你伤心……”
迟骋看着他,哄着摸他的脊梁骨:“你什么都不说我才伤心……你不zuo我的小狗了吗?”
到底是让迟骋疼了。陶淮南扑进迟骋怀里,贴着迟骋的脖子感受迟骋的心tiao。他一边小声dao歉,一边把眼泪落进迟骋领子里。
“汪汪。”陶淮南说。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
陶淮南有个小患者,也是盲人,一个月前又失聪。失聪后那小孩来的很频繁,状态很差,陶淮南自己心ruan,难免物伤其类。他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难受,整夜整夜zuo梦,梦见高三那阵他失聪的事,梦见迟骋一次次被气走。白天又强打着jing1神跟患者交liu,他现在也是患者的主心骨,不敢lou出一点脆弱,整个人都要搞分裂了。
陶淮南说得han糊,迟骋听得明白。
“我心里有数的小哥,我就是医生,我知dao怎么调整,我只是有一点……你回来得太巧了。你晚回来两天,我估计就好了。”陶淮南蔫巴巴在迟骋怀里缩着,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迟骋一下一下lu着陶淮南后背:“就这点事还瞒着我,说你两句还不乐意,非得挨顿收拾。”
“你一回来就知dao凶我,我都想死你了还冷个脸对我。还在医院训我,我多没面子。”陶淮南埋在他xiong膛上,被迟骋怦怦的心tiao包裹着,声音都闷闷的,“而且你在那边那么多事,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我不想你再为我担惊受怕。我真没事,我有事就肯定跟你说了。”
他摸着迟骋xiong口,隔着衣服他也记得那里有一条不短的疤,是他亲手留下的。他闭着眼睛深深xi气,说:“我不想说是怕你又想起以前那事,我不敢再听你疼了。”
“我不疼,只要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