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男的手,大步向后厅走去,两人迅速消失在闭紧的大门之后……
急乱的冷雨敲打着窗台,荒又一次从迷梦中清醒过来,裆里又是嗒黏糊的一片,他低声咒骂一句,下床走进浴室去换洗内。
自从上个月他将刚刚走出会议厅,就瞬间在他怀里的须佐之男抱去卧室,当他的手指再次摸到那细如脂瓷的温腻肌肤,他费了不少工夫才戒断的春梦又频频来光顾他了。
荒将洗干净的内晾晒好,对着窗外将整个城市冲刷成一片模糊的雨幕点起一烟,他其实不常抽烟,只是最近实在有些心烦意乱。
那份放弃继承月读全遗产的声明书一直摆放在他的书桌上,他却没有了刚开始那样坚定的决心去签署它。
他可以放弃所有的财富和权力,可是他无法坚决地放弃须佐之男,时日消磨,岁月轮转,荒的心中却在不断累积对须佐之男与日俱增的渴望。
可是,须佐之男是属于整个高天原的,要想拥有他,他必须放弃成为一名光明正直的警察,重新回到那一片他千辛万苦才挣脱出来的污淖泥泞中去。
荒果断地选择离开高天原,是在两年前的那个圣诞雪夜。
在那个雪花静落的午夜,他看到月读杀死了天照,强了因醉酒而神志不清的须佐之男。
在雪花消,阳光初照的次日,月读安了因天照离世而悲痛难过的须佐之男,那天的须佐之男也像前些时候在月读的葬礼上一样平静,可是刚刚病愈归来的他当晚就因心脏停进了抢救室。
荒不敢说出真相,他不知须佐之男能承受多重的背叛和打击。
那个雪夜之后,荒再也无法和老师正常相,待在高天原的每一天都让他感觉虚伪和窒息,他瞒着月读偷偷报考了警官学校,在事情暴之后,荒着月读的然大怒,生生领受了一百刑棍,离开了高天原……
荒离开的那天,须佐之男曾挽留过他,他也曾劝说须佐之男随他一起离开,可是他们谁也不肯抛弃自己的信念,话已说尽,最后两人之间只剩下无边的沉默。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荒终究还是挣开了那只轻轻牵住他衣袖的手,在那双仿佛碎尽了太阳全光芒的金眸中慢慢向前走去……
那天的雪大到荒以为它再也不会停了,他也再没有遇到过比那天更冷的雪,好像所有的难过可以被冻住,不敢下来的眼泪也可以被冻住……
离开高天原之后,荒依旧忍不住会留意须佐之男的消息,但月读把他藏得太好,他能得到的消息很少。
后来荒通过一些私密的渠才探听到,因为天照的死,须佐之男开始学习格斗,他在格斗一事上很有天分,高天原现在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因为行事公正,赏罚分明,高天原违犯帮规的人都交由他来惩治,一时间,帮中犯规作恶,请求刑的人反而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