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子里跟随惯四乱撞,磕到了脑袋,本就昏沉的脑子差点被撞到关机。绑匪们抓着枪上膛,要下车给那人点颜色看看。我难受得缩成一团,分不清里哪个位在痛。然后整个车子剧烈地震了一下。
肇事者打开车门的声音,杀气腾腾的脚步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不知名男人的惊恐叫声,变形的车架被巨力撼动发出脆弱的吱呀声,还有……超的声音?
“没事吧,怎么血了。”
我像一件货物似的从车里被拖出去。超暴地撕掉了缠住我手脚的胶布,而我已经感觉不到那点细微的拉扯肤的疼痛了。他把我团成一团抱起来,贴在口,像理一只假死或冬眠的仓鼠,只要有个温的环境,它会自然醒来。温人心的想法,但我很确定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被埋进温热结实的肌里。以及……
这个蠢货明知我在那辆车里,居然打爆人家轮胎制造车祸,生怕我死不掉似的开车撞上去,现在还能问得出我怎么血了?不如问问我怎么还活着。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超抱着我,眼看要把我进另一辆车里。
“先别……还有活口吗,我要问……咳咳咳!”
“坐好,别动,我拎过来。”
我靠在座椅里点点,不用他说,我现在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
超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抓着后脖领子,拎了一个断断手的男人过来,那男人口鼻冒血,看上去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死。
“另外两个都死了,他下车的时候被我撞了一下,还能气。”
超把人扔在车边,一脚踩上男人断肢。奄奄一息的男人爆出惨叫。
“问吧。”
“你们老板是谁?”
男人扑腾挣扎。超不耐烦,踩得更重了,“快点,没听见我家夫人问你吗?”
我不太喜欢超对我的称呼,但现在不适合停下来纠正。这个活口再不说话,要被超踩成死人了。
我换了个问题,“你们和抢拍品的那个,是一伙的,看我边没有人,就来绑架。”
男人呲着两排鲜红的牙,不说话。
“你们从哪来得到的拍卖会的消息?秘书?”
“……”
“拍卖会是邀请制,很难临时人。所以你们提前计划好了,但你们怎么知今天张辽不会来?”
男人嘲讽地看向我。我烦躁地皱起眉,觉得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