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开荒的时候,团里坑位凑不齐。
在邮差前站了半晌,太虚终于拉下脸给紫霞写了封信——叫不动其他亲友,唯有紫霞一个闲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怜这封信,还是紫霞怀里那女子念给他听的。
姑娘抱着紫霞的腰,扔了信纸,红chun在紫霞耳边liu连:“哥哥去么?”
紫霞摩挲她的下chun,指腹上沾了胭脂,jing1巧的一抹红,紫霞将那口脂捻在指尖蹭匀了,对女子dao:“去吧。”
一句话惊起席间所有姑娘,这个抱着琵琶的怪紫霞只知dao四chu1乱跑,那个掂着帕子的怨紫霞不常陪自己,还有怀里的,当即拉下脸色,细眉一皱:“你若走了,往后也别再来。”
紫霞笑yinyin地nie怀里人的下巴,“你倒舍得。”
女子jiao蛮地甩脱紫霞的手,抱臂挪坐到竹榻另一端,背对紫霞等他来哄自己。
白裙红衣,鬓花艳艳,女子的背影也玲珑有致,紫霞倚在方枕上似笑非笑地盯了一会儿,突然起shen要走。
“别再回来!再来!定把你打杀了!”女子想抓住紫霞的衣摆却扑了个空,恼怒地指着紫霞的后脊大骂,“来信的是谁?我叫人一并打杀了!”
紫霞侧首向女子的方向睇过一记,眼刀剜透柳巷的脂粉空气,直飞向那女人。
“豹子脾气。”紫霞又笑起来,“若能zuo到,就随你喜欢。”
姑娘们原被吓得浑shen僵直,见紫霞眉眼弯弯并无不悦,都逃避似的认为自己是看走了眼,厢里静悄悄的,再无一人敢拦住紫霞去路。
猩红的甲面被为首的女子衔在口中,赤色口脂沾在指甲上,深浅的同色,看起来十分花哨。她从未见过紫霞的冷脸,蓦然得见,心中竟有些病态的迷恋,她咬着指甲边缘,眼中现出痴态。
来信人到底是谁?女子托腮倒在榻上,心里有嫉恨也有羡慕。
若不是无人可找,太虚真不愿意写这封信。
他那前情缘是骑ma过来的,春天骑ma,携一shen熙ruan的香气,柳叶儿风裁开青年右鬓的垂发,他整张脸都lou给外人瞧。
太虚心情不太好了,暗骂紫霞又不检点,存个ma都能和驿站的天策姑娘送会儿秋波。
“叫我好找。”
太虚本在树后看,恍了个神,找不到紫霞影子,耳后却在此时骤然一热,腰上也跟着被扣了一双手,那人溜过来搂抱着他,暧昧地在他耳尖上chui气。
幸好团长喊人喊得及时,太虚借此机会推开紫霞,直奔团长所在的地方。
团长斜眼扫视全员,最后盯着紫霞,问太虚dao:“哟,这你情缘?你还ting会找的啊。”
太虚勉强定了定神,挂上个liu里liu气的笑,趁机在口tou上报复紫霞:“我老婆好看不?”
团长朗声笑骂dao:“你小子……!”
从刚才开始,太虚的余光就一刻不停地扎在紫霞shen上,紫霞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动气,反而很pei合,半眯的眼睛甜兮兮的,向团长点tou致意,随即双手一合,将太虚的胳膊挽在臂弯里,紫霞脸上带着些青涩和忸怩,用周围人都能听清却不响亮的声音对太虚dao:“人家从没来过这个秘境,你先讲一讲。”
团长对团里故意秀恩爱宣示主权的人早见怪不怪了,rourou鼻子骂了句“草”,一脸鄙夷地捣太虚的肩膀,“可以啊你,还不赶紧给你老婆讲讲。”
“我……!”太虚有些惶恐,心想这是玩脱了,他是万万没想到紫霞能这么pei合的,太虚急切地在团里人和紫霞shen上转换视线,想着是不是可以叫别人帮个忙把紫霞拉开。
这会子戏神上shen,紫霞演得很是贤惠,小心翼翼地帮太虚拨正歪扭的额坠,懵懵睁着他被许多人赞誉过的桃花眼,歪tou笑dao:“老公讲讲吗?”
太虚腹中一阵恶寒。
好在紫霞熟人适时出现,在不远chu1和紫霞打招呼。那女子红巾堆肩,shen量高挑,背着两把链刃。
“呀,大宝贝。”紫霞还挽着太虚不愿放开,对那凌雪笑。
凌雪女子讶异地打量着太虚,问:“你这是?”
紫霞镇定自若:“从良了。”
女子先是愣怔,遂眉开眼笑:“原来如此,恭喜啊。”
紫霞抓摸着太虚的手,不顾太虚轻甩去和他扣住在一起,向那女子dao:“谢谢,好巧啊隐龙,这里也能遇见你。”
太虚在心里咬牙,面上pei合紫霞作番轻松之态:“熟人相聚,你们要不要小叙一下?”
隐龙摇tou摆手,后撤一大步,“不了不了,”她十分抗拒,“你俩不是,那什么……嗯,你给他讲讲这个秘境机制先!我走了,我走了!”
紫霞将另一只手攀在太虚后背上,亲昵地蹭蹭他,dao:“她走了。”
太虚望着团员们团结一致背对自己的shen影说不出话。
“我吃了你的暗亏。”紫霞缩在太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