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吃那儿任何东西,只有奇克给了他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或许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伯特利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他垂下眼帘,在聊天界面打下一行字,发送。
说起来,伯特利还落了一枚钥匙在自己这儿呢。阿蒙若有所思地了下单片眼镜,嘴角上翘。
蝉鸣嘈杂不断,悬在空中的烈日晒得人汗不止,刚到手的冰棍只离开冰柜片刻就开始化。耳机中传出梅迪奇的怒骂,阿蒙咬着冰棍不说话,等梅迪奇骂完了他冰棍也吃得差不多了。咬下木棒上的残冰,他吃冰吃得咔作响:“不就是去了次酒吧。父亲和亚当都没说什么,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伯特利探进子里摸了一下,指尖碰到冰凉的时,他罕见地有些崩溃。
「伯特利,你去哪儿了?」
「伯特利,你还好吗,你突然消失,我很害怕……」
”
*
「!这样啊,没关系,我也安全回家了……因为太紧张,我也没有接受他的告白,但是他好像不准备放弃的样子。」
他向来知酒吧那种场所有多麻烦,因此一开始便建议奇克让大概是她暗恋者的那人换个地点。但他的建议显然没被采纳,否则也不会有他陪奇克去酒吧的事了。
“我什么时候说是去酒吧的问题了,”梅迪奇的声音一下平静了,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现在他们都知你带人开房了。小乌鸦,你自己想想怎么解释吧。”
伯特利陡然警觉,他认
*
距离上课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宿舍楼离教学楼还是有段距离的。安提哥努斯匆匆离开,伯特利躺在沙发上昏沉了一段时间,热度稍微降下去些有了点力气,他便努力回到了卧室。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时他简直舒了一口气,床对人类向来有一些特殊意义……纷杂的思绪仍未远离脑,梦境紊乱沉重,他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蜷起。燥热,哭声,还有那几乎将他溺死、摧折他所有理智的快乐在梦境中又一次重演。伯特利惊醒,他着气怔怔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从惊惧中回过神,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已经不了,但好像还是有些虚弱。
讨厌夏天啊……
「嗯。」
伯特利没有去上课,难受的时候强打神事只会适得其反,幸好所罗门早就习惯他有事没事都请假的状况了,他们利益相关便也不吝于给几分宽容。年轻人的恢复能力总是很强的,吃过药睡了一觉后他已经不发烧了,但是有关那一晚的梦境如无形的幽魂般缠上了他,时常令他自梦中惊醒。
扯了扯被汗浸的衣服,伯特利叹了口气。
险些连眼睛都睁不开,伯特利用发的双手接过水和药。热水让不适的嗓子舒缓了一些,他咳了咳,相当虚弱:“谢谢,这样就好了……你之后还有课,去上课吧……”
还有……
「所罗门那边有急事,我很抱歉。」
「下次如果……你能再陪我一次吗?」
伯特利看着手机上归属于同一人的未接来电与聊天件里的那条文字,心情些微复杂。
真是……这个地方的生理反应本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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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有点麻烦了,不过麻烦不是阿蒙这边的。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梅迪奇还是相当低估阿蒙在他家里被溺爱、或者说被放养的程度,别说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事有一定的自由,就说开房这件事的真相又不是纯粹他们认知里的那样――所以他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呢?本来他也没有为伯特利保守秘密的义务啊。
“叩叩。”
对话到此为止。
阿蒙随手把冰棍棒投进垃圾桶,余光瞥见那个黑色长发的影时他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直到看见那些黑发中夹杂着白发时他才恍然大悟。刚想着呢人这就来了,阿蒙假装没看见伯特利一样低玩儿着手机,而对方也没察觉到自己似的从面前经过,但阿蒙总觉得伯特利目不斜视地走过自己时步伐有所加快。
“谁?”
“查拉图的,”安提哥努斯撇了撇嘴,“我不喜欢他……那我先走了,伯特利,还有事的话记得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