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人找他前都会发信息确认一遍再来,但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敲门不是问题,一言不发才是大问题,很遗憾即便是单间宿舍防盗门也没有上猫眼。伯特利等待了一会儿,那敲门声只响了一下,而后便是长久的寂静。他本不准备理睬,但一张纸条突然从门里了进来。
伯特利蹙眉捡起了它。
「我先走啦伯特利,你那天落在酒店的钥匙我放花盆里了。我的联系方式是13xxxxxxxxx,有事可以打电话洇洹
……阿蒙。
纸条倏地变皱,伯特利另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停顿片刻,他打开门,外面确实已经没有人了。黄铜色的钥匙摇摇坠地躺在花盆边缘,伯特利拾起钥匙,很快便发现感不对。钥匙背后用胶带粘着一枚小小的SD卡,他把它拆下来,回到室内后找出一台清除了所有数据的旧手机将其插入进去。
空白的相册里多了一份视频。
画面漆黑,一开始寂静无声,伯特利有所预感,只是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很难接受。当水声与哭真的进入耳中后,伯特利眼不见心不烦地删掉了这段无画面视频,看着掌心皱巴巴的纸条,他出一种莫名的表情。
*
“删掉。”
伯特利拨打了那串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要想谈判的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有时必须得先发制人,但本来就是他的“把柄”在阿蒙手中。
阿蒙的声音里着笑意:“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你用得给我些报酬。你觉得我会想要什么,伯特利?”
隔着手机,两人都无法知晓彼此的表情。正如伯特利不知阿蒙此刻百无聊赖,阿蒙也看不见伯特利脸上的寒意霎时如被春风拂过般消。他语气平缓地说:“明天晚上九点,洗好澡在上次那个酒店等我。”
哎呀?阿蒙眨眨眼,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发愣。说得像是要他洗好等着被伯特利宰掉一样……但或许是其他可能?
这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趣呢。
*
着前台好奇的眼神,阿蒙泰然上楼进入那个发生了许多的房间。收拾好的房间无比整洁,和那日晨起时的凌乱大相径庭。伯特利坐在床沿,似乎正望着从窗外映入室内的那缕阳光。听到脚步声他回过,与阿蒙对视时他的表情很平静。
“刚好九点,我可没有迟到,”阿蒙晃了晃手机,倚在墙上问,“那么你会给我什么呢,伯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