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事,逆天行必将折本损,他负血海深仇作威行孽,若是天灭他也是理所应当,可若是因自己牵连顾锋,他是万般不愿。
顾锋,就当为了他,为了自己也好。
你曾经遵从了他的话放弃救他,你已后悔过一次了,不要再会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了。
如今他的阿迟就在眼前,他怎么甘心……
这符咒同锁链般紧紧将迟驻束缚,手腕脚踝留下蜿蜒符文,又以其为准隐约汇成青蓝经脉动,间的伤被术法紧封,只能从口发出几声嘶哑的低鸣。
顾锋似脸色也着实称不上好看,面对迟驻满目的不可置信有些许晃神,移开目光强行忽视那几分的怨怼。他褪下蹀躞,虽是铜铁坠于地面也未有铮声,迟驻见他宽解衣带大抵也是猜到几分,本是惨白无色的面上竟激出一片薄红,呜声和窗外偶有的风声尖啸糅杂。
半透的躯模糊了衣着,顾锋摸索着抽去迟驻的腰封,层叠的衣物在解下后便像枝花开似的绽开,松乱地搭在上,指尖只一挑散乱的衣物便轻飘落下,满是伤痕血迹的肉在他眼前展。顾锋心中一紧,指尖碰着腹间微陷的伤,野兽撕咬的痕迹崎岖不平,他心口骤然抽紧发闷血气漫散在口之间,腹上隐是切之痛。
生者逸散的阳气得迟驻的浑发,顾锋显然被上的伤拉走了思绪,他下意识往后缩,却被温热的手掌把住腰侧,不似轻薄又或是污亵,烈的悲伤和愧意交缠,化作一个轻抚落他的腰线。他想挣开这扰乱心绪的碰,但心底却隐有几分怀念和眷恋。
顾锋子和心虽,可总归是人有自己的脾气,虽事事依着他,但子执拗得很,只是掩藏在表面的温和之下,连顾伯伯责罚都骂不动半分。他生前与顾锋共度十余载是最清楚的,若是顾锋在心里认定的事,怎会轻易改变和放弃。
“阿迟。”顾锋的声音有些发闷,轻柔的吻落在他眉眼上的伤,呼声像是招魂似的定住他飘忽的躯,入耳廓。他本该挣扎,本应为此感到不解、震怒,又或是不自然的惶恐,但最终所有只剩下一抹横飞在心的雀跃,他无故有些想吃童年时的糖糕,入了口甜蜜又细腻,潜移默化地养刁他的口,“阿迟,你就是要生气也罢。”
“我不会再让你于此孤绝。”
绵绵春雨落在他的角,温热,耳边的话同惊雷乍响冲破思绪,活人的温小心覆上他的腰腹,指轻探入散乱的衣布,情热意撩拨着脆弱冰凉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