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英:“又不是没带过你。”于是骑上车,邵群上后座,两个大男人感觉要把一辆小车压垮了。山不好走,赵锦辛在后面推得不亦乐乎,黎朔仿佛观音进了花果山,对着猴崽子们哭笑不得。
小女孩和白新羽俞风城居然一路玩了起来,简隋英帮她推着自行车,邵群:“敢不敢带我?”
简隋英闭着眼摆摆手。
师父写:“客留。”
他以为师父会回答有缘法之类的,没想到师父只写一个字:“耍。”
原来那刚才大喊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观主乘清子,一百零六岁,过四川军阀刘湘的翻译,后在青城后山修黄老之术。老人为了养生,八十五岁之后轻易不说话,今天六人来罕开金口。众人在乘清子吃了一回素茶,到点便吃斋饭。桌上有素肉、素鸡、素鱼等假肉食物,还有山笋汤。六个大男人虽然都是肉食动物,尤其平时邵群简隋英吃得还挑剔,竟然也吃饱了。坐了一会大家在银杏树下乘凉,风过叶响地洒金,临风子带一只小猴子出来玩。小猴子穿一条麻布小短,一看就是袍改的,俞风城白新羽和赵锦辛三个年龄毕竟小些,都围着小猴子,还给它吃苹果。黎朔拿起相机在一旁记录。观里人好像不喜拍照,黎朔也不勉强,特意避开。
邵群又走出门,小士又:“师父说了,客人练化气期间不能行房。”
小士点。
一个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喊:“有!客!到!”两个小士迎出,带他们去见观主。
师父写:“他。”
简隋英踢他一脚:“好人都他妈让你当了!”
俞白二人发现临风子要下山上小学,他俩索就送她到学校。临风子走到小学路口,和他们挥挥手,俞白二人又往回跑,俩人在外面一二一地喊,这个时候邵群和简隋英才从厢房床上爬起来。邵群把门打开,带着夜的空气涌进屋,简隋英着一乱发眼神呆滞地坐一会,又倒下了。
每天早上天不亮弟子们就起床练功。乘清子也不让他们念什么《德经》、《太上感应篇》之类,就让大师兄带着弟子练化气,绕着山跑步,然后师兄弟切磋手。白新羽在队养成早起的习惯,便爬起来跟他们一起跑步,俞风城来得更早,接上他一起跑,没事还跟观里的小士过两招。
“谁想了?我又不是小屁孩。”
邵群又问:“其他人呢?”
邵群悄悄咬简隋英耳朵:“你用得着这样吗跟个小婆婆似的!”
就这么一路跟着小女孩到了山,有观名清凉观,观如其名,古树成荫、花草葳蕤,入伏之后凉爽宜人。观内三进院,一进供奉白袍银甲的二郎神杨戬,二进供奉三清,三进是个活水池子,池中心居然是蜀中著名美人花夫人石像,但见她袅娜多姿、鬓簪芍药,旁边还有诗云“三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黎朔读了一会:“女中豪杰。”
邵群拐进三进院东边的厢房,乘清子长鹤发童颜,笑呵呵坐在榻上看他,面前放着笔纸。
师父写:“半个月。”
山上物资用品要不从山下买,急用就得靠劳动或者早起锻炼找大师兄换。库房钥匙都在大师兄脖子上,四个人分别偷袭过他,后者几个太极云手野分鬃就把攻击化解了,轻轻一跃到树抱着拂尘笑,大家至此照章办事。
邵群打个哈欠跟着走,走了两步又回去亲简隋英:“长叫我。”
邵群不知为何心念一动,答应了。
俞风城噗一声口水,白新羽拧他。
众人商量了,赵锦辛和黎朔去山下的安缦酒店住,二人自己到逛一逛,赵锦辛表示要等邵群一同回京。邵群想到山上毕竟不如酒店条件好,便让简隋英也跟他们下山,简隋英却说没在山上住过要留下来。这么一来简隋英坚决不同意白新羽单独行动,拉着他在山上住,又把俞风城轰到山下酒店,并表示后者如果反抗直接回京,俞风城无话可说,只能选择每天往山上跑。
长打发小士来叫早,让邵群练化气。邵群装睡两天,第三天俞白二人冲进屋里替长喊人,但见一双白从床帐里伸出来,上尽是吻痕掌印,床帐动了下,二人从隙看到简隋英躺在邵群怀里,穿邵群的Maison Margiela T恤当睡衣。邵群一边臭骂他俩一边无奈爬起来,并轻轻拿开圈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
如此这般就在山上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邵群很少联系业务,应了他之前“韬光养晦”一说,心境也前所未有的平和。他每天早上起来跟俞白、观师兄弟跑步锻炼,偶尔简隋英也跟着起,跑到山下就开始招猫递狗,吃老大爷挑担子卖的豆花,还拉
“你想过去玩就去呗。”邵群拍拍简隋英膝盖。
邵群问:“为什么?”
邵群问:“留多久?”
翻。
他问小士:“长只叫我?”
“怎么不是?”邵群亲他一口,“去玩吧闺女。”
简隋英走过去坐到地上,用衣服带子去逗小猴,邵群也想过去看看,一个小士叫他:“师父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