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的生活走上正轨,迟早他是要有自己孩子的。所以你这边我们希望慢慢疏远他,也让他有个接受过程。反正……你俩也不算真结婚了,不是长久之计。”
简隋英抬起眼:“这话李玉怎么不跟我说?”
李玄:“他现在小,一时执迷不悟,等大了就懂事了。你要真喜欢他就该为他着想,况且一开始就是你把他给带歪的。”
又是这套百试百灵的理论,他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李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吧?我觉得你家人都棒的,真的。”说罢就往门口走。
此时餐厅门打开,李玉追出来:“隋英?哥?这又是怎么了?”
简隋英:“你要不先跟你家里人掰扯清楚再说。”
李玉抓住他胳膊:“我不知我家人又怎么得罪你了,但是我会理好。”
简隋英觉得很荒谬,他所谓的“理好”就是长久以来让他夹在中间枉小人,就像他所谓的去南方搞钱给他,最后还是要简隋英来收拾烂摊子。
简隋英让司机把车开上三环兜圈子,公司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又是大周末,他也不知应该去哪。此时简东远突然来电,在电话里三缄其口。
“说话。”
“隋英,有时间回家吃饭吧。”
“鸿门宴我就不吃了,说事。”
“隋林他公司资金周转不灵,上次北海那个项目烂尾了……”
“那项目不是从我手里抢的?”
“我也骂他了,他就不是生意的料。你要不……再容他一回把这关过了,我劝劝他把公司份转给你。”
“嚯,亏您也是小六十的人了,睁眼编瞎话怎么张口就来?”
简隋英挂了电话。他心情烦躁,城市里鳞次栉比的大楼都在反光,像某些奇门遁甲里的怪异镜阵,而他就是那个在光天化日下无所遁形的孤魂野鬼。
“停车吧。”他从车上下来,在三环主路上点了烟走,过路车辆无不避行,也有冲着他的好相故意按喇叭的。过了一会,一辆库里南打着双闪跟在他后面慢慢开,他用余光看到了没搭理。
这一季他偏爱Peter Do,oversize渐变衬衫绑带开了,他就让它飘在后,走了两公里,的膛绿钻璀璨、汗珠晶莹。此时邵群从车后排探:“简少怎么又出来锻炼了?”
邵群还是那个潇洒倜傥的样子,却突然和他记忆里的十四岁故人重叠。他仿佛了口气似的,突然站住:“脚疼。”
邵群愣了愣,赶紧让司机把车停了:“还不上来!”
他上了车毫不客气地躺在邵群上,邵群让司机把空调风开小,拿了纸巾给他汗。
“知今天东三环为什么堵么?”
“为什么?”
“因为肉菩萨广撒甘霖,满大街都他妈盯您的,能不堵?”
“哼。”
他看到他的吊坠和耳钉,顺口问了句:“不喜欢那么大的?”
“好东西不就是用来糟践的?”
“谁又招我们大小姐啦?”
简隋英不应。
车里的电台在讨论“破镜是否能重圆”,简隋英突然:“你觉得呢?”
邵群想了想:“都说是破镜了,你再眠自己也不能时光倒退。毕竟彼此都见过人低谷了,谁还不知谁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