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接过来一看，空白的。

        宽大的裙摆占了大半个过，在陈泗旭上，他像站在一汪红色的池水里。幸好几乎所有人都在演播厅，没人在这里走动。

        “要去罗吗？”陈泗旭每次说出这种离谱的话时候都让人产生一种想相信的冲动。

        宋亚轩总是这样自说自话，但是强的态度总是被拿在一个让人漾的程度，如果能倒进量杯，那么就卡在占有外的那条刻度线上。

        观众席照明灯熄灭，伴奏响了起来。

        “我跟陆哥说了，等你开录了我过来看。”

        张真源定住了，但没有转看他，他总觉得如果和陈泗旭对视，他会出

        “那我走了。”张真源提起裙摆转了个向。

        其乐地讲了半天废话，张真源才把手机放下。宋亚轩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你们舞台什么时候录？”

        张真源挥手示意其他人先走，脚在裙子里抬了两下把踩住的裙摆放了出来。

        送走宋亚轩之后他发现陈泗旭早就回了自己的微信，接在“一路顺风”下面的是一个简洁的“录制顺利。”

        “For　a　holiday?”

        “这是真源啊。”

        “0！”

        “啊！！？？”宋亚轩的大嗓门把整个走的声控灯都喊亮了一度。

        他唱得很顺利，效果甚至比彩排的时候还好几分，嗓子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完全放开了。宋亚轩在导播背后看转播屏，观众反应切过去时不少人都在抹眼泪。

        ――陈泗旭怎么在这？

        红裙子像火在烧，他的面颊透过粉底泛出一抹绯红――他终究还是没能完全习惯以如此夸张的形象示人。

        陈泗旭从兜里摸出一个工牌，“随手拿了一个观众出入证。”

        “至少得两个小时，我感觉。”

        彩排的时候舞美加了风，五层的裙摆被得翻涌如浪，站在立麦前的张真源仿佛是坐在花朵上唱歌的灵，贴在眼角的红钻睁眼时如同血泪落下。当伴奏落下最后一个音时，整个录播室都响起了掌声。

        “罗那边的机场据说是罢工了，延误时间未定，我不喜欢浪费时间，跟那边说了一声之后就返回了。”

        “你怎么进来的？”

        耳返里传来音频门的倒计时，倒数的几秒里他看见陈泗旭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任何时候都一样，不只是假期。”

        “明天吧，但是明天要录五个，不知什么时候轮上。”

        陈泗旭在这一曲结束之后从观众席挤了出去，当张真源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下舞台时，就碰到了在过里插着胳膊的他。

        张真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酸检测份验证出入证检查，在陈泗旭那里好像都是个屁。

        造型师没想到这套造型能通过预案，也没想到张真源上的效果会这么好，舞美门的灯光颜色都得跟着换，从黑换成白再换成蓝，始终挑不出满意的。最后总监拍板定下了最简洁的一版――因为衣服已经够复杂的了，所以舞台要尽量简洁，让观众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表演者的上。

        陈泗旭满不在乎地点点，“对啊。”

        “啥玩意，你混进来的？”

        ――这世界上好像很少有他想不成的事。

        当张真源面对着坐满了人的观众席时，他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严浩翔在拍自己的solo曲mv，前期看了无数个场地，都不满意，最终还是回到了重庆的江边。严浩翔的猫一直往他上钻，爪子隔着兜在上的卫衣帽子噼里啪啦扇他的脸，把他的帽绳都勾散了。聊着聊着刘耀文也接通了，不知怎么在录制地周围还能找到篮球场，说是已经打了半个小时了，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但是当宋亚轩闯进张真源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又是一个和往常无异的张真源――黑色的运动，代言品牌的淡蓝色t恤衫，洗完的发还没干透，的刘海盖在额前，拿着手机和队友视频通话。

        但是这对陈泗旭来说很稀松平常，无论他是翻墙过来还是一路蒙骗，都是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没关系，我肯定到。”

什么？”

        经纪人转了前辈团队的消息过来，问他能不能唱粤语歌。

        宋亚轩转进了后台。

        陈泗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姿势也没换。

        “怎么在这？没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