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份证明和承诺书,在手上觉得格外硌手,怎么拿都不舒服,换了好几种姿势,都觉得手刺挠,干脆扔回了包里。
医生叫了他的号进去之后,宋亚轩把包里的东西往桌上一倒,医生拿起他的证件和承诺书,“那今天就是来注的?”
宋亚轩刘海压着眼睛,“对。”
医生在电脑上作了几下之后,签了一张条子递给后的护士,请她去药房把Enigma血清调出来。
“因为这次注比较特殊,所以不在楼下的注室进行,直接在这里,可以吗?”
“没问题。”宋亚轩觉得这个问题真是鸟用没有,他不可以还能怎么样,把他移到游艇上旁边派俩拉小提琴的吗?
不一会儿,护士拎着一个运钞箱一样的合金手提箱快步走进了诊室,医生拿出箱子里厚厚的说明书,再次把一些重点向他强调声明,这本册子的最后一页是签字的地方,医生说他还可以再把所有的条例细看一遍。
宋亚轩匆匆翻了一遍,看了几眼加的黑字,无一例外都是强调“不可逆、副作用反应”,措辞相当严厉,多少有点恐吓味。
宋亚轩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在护士的引导下录了个视频,这一套莫名其妙的作下来,宋亚轩真觉得自己在上贼船。但是到这一步已经退无可退了,他态度合地完成了这一切。
箱子的密封层打开时,宋亚轩看见了储存血清的离心上刻了字,凑近一看――陈泗旭。
宋亚轩感觉人生未免太无常。
他像个任由护士摆布的木人,任凭护士在他的胳膊上敲敲打打,最后把针刺进肤。宋亚轩觉得语言是如此局限,没有词汇能组织他此时此刻的心境。
血清推进的时候确实难受,或许是这个血清作用特殊,推进血之后感觉像有手从针刺破肤的创口伸进来了一样,异物在内活动的感觉让宋亚轩胃里翻江倒海。他的呼逐渐重了起来。
“需要暂停注吗?”护士发现了他的异状。
“不需要。”
血清最终一滴不落地推进了宋亚轩的血。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宋亚轩突然觉得自己空了。
不是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是一种化境,他不再感受到内脏的活动,只有一热源,在深燃烧,把他背上的衣服都浸了。
他回到车上的时候司机正在和鼠标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人比狗更乐在其中。
“今天医院里是不是很多人。”
“嗯。”
“医生看你的情况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嗯。”
“那我们去给小狗打针?”
“行。”
司机也能看出他兴致不高,不再没话找话,直接开到了他们预定疫苗的物诊所,给鼠标上了牵引绳进去打针。
宋亚轩强撑着下了车,满大汗把司机都吓了一,“怎么出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