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刚结束,眼瞅着阴云散去,太阳慢慢地从地平线爬上来,给防盗窗镀上一层黄灿灿的金粉。
周六早晨的空气纯净清新,瑶在阳台zuo着拉伸,积累了一周的疲惫被腾空而起的粽背伯劳用嘴紧紧地叼走了。
各类鸟叫声此起彼伏,瑶闭眼聆听着,shen后的手机铃声打扰了这一份悠闲。
瑶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该续车险了,这段时间一天内总能接到几家保险公司的电话,这个电话瑶并不想接,但她今天心情好,大拇指顺手一划,将手机放在自己耳边。
对方先开口:“我是赵云,请问是瑶吗?”
瑶有些意外:“是我,赵总你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是我私人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私事?瑶猜大概是和韩信有关。
“你直接说。”
“你是韩信的秘书,跟他一起见客hu的时间多,应酬的时候麻烦你看着他点,别让他喝太多酒。”
果然是为了韩大老板。
“我知dao了,不过……”
赵云知dao瑶也是个打工人,不想让她为难,只说:“尽量吧。”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呢?”
赵云此前从没有提过这件事,瑶不知dao他为什么现在提起。
“麻烦你了,瑶。”
赵云的语气从tou到尾都很平缓,只有最后一句话突然郑重起来,瑶没有纠结于答案,答应了赵云的请求。
周一到公司,韩信有些颓然地进了办公室,他很少将个人情绪带到公司来,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尽量小心地zuo事,避免犯错。
直到中午瑶才得知,赵云离职了,她想起周六那通电话,原来是临走时的嘱托。
瑶好奇赵云去了哪里,不过她还不至于蠢到向谁打听,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心思全放在工作上。
三伏天带着热浪杀出来,大地如同蒸笼,在外边走两步就能出汗,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社畜为了生活还得照常上班。
公司近段时间准备进行技术改造升级,韩信特地去见了这方面的专家提前了解一下,心里好有个底。
到了地方瑶才得知这位专家是低了刘bang好几个辈分,年龄却差不多的刘家人刘备,他跟韩信也熟,谈话间多喝了几杯。
韩信昨天晚上也喝了ting多,不能再喝了,瑶看了一眼刘备,刘备冲一壶茶水扬了扬眉,瑶了然,起shen把酒瓶拿开,将一壶凉白开放在韩信手边,韩信斜睨了她一眼。
她无奈地摊手:“韩总,今天没人给我sai胃药。”
听了瑶的话,刘备把自己面前的酒倒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赵云至那之后shen上随时都揣着胃药。”
瑶为刘备的空杯子添了水。
喝着寡淡无味的凉白开,韩信没接话。
“你们刚创业那会儿,你喝酒喝到胃穿孔,真是吓到他了,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借手术钱的时候声音都在抖。除了他父母去世那次,这么多年来我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