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那片云要怎么才能留下吗?”
韩信用手撑住额,有种心力耗空的无力感:“年会过后他一直很焦虑,我什么都无济于事……”
第一面……
韩信用错了方法。
也许只需要一句“我爱你”,就可以彻底打碎天平和砝码。
送韩信回家的路上,路口亮起红灯,瑶停了车。
“他为你停留了十一年。”
竟然没有谈过?难怪那时韩信说他们是室友,瑶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魔幻,没准下一刻她就能从包里掏出一个法杖,微微施法,点醒韩信。
瑶的声音轻轻地,落在韩信心里却似惊雷,一下又一下,从云层中伸出的刺爪抓破了他的心脏,血出来,他才知疼,把脸埋在掌心,他压抑地唤着已经离开的人的名字。
“他那时神很不好,总着同一个噩梦,说我不见了,他在一片冰雪里找了我好久,自己也不小心掉进冰窟里出不去了。”说完韩信想到了什么,失笑,“我出院回家后才知,他是被冻的,我给他当了好久的人形火炉他才没再噩梦了。”
后座传来一段柔的声音:“第一面吧,他当时跌坐在雨中,抬着,眼睛漉漉地看我,像只被遗弃的小狗,那一瞬间我只想带他回家,让他不再浪。”
”困?”刘备不是很能理解这个字的意思。
他有什么时候那么慌过。”
听到这里,刘备长叹一口气,再开口时竟带着怒气:“你俩都躺一张床上了,声带都被割了吗?一句告白是能死你们中的哪一个吗?连你们对门的哈士奇都以为你俩在谈,结果呢?”
瑶轻微摇,不是这样的,怕不是韩信当局者迷。
从高中到现在,他的老板真的太傻了。
那段时间韩信也不好过,他不敢告诉父母,只有赵云寸步不离地在医院里照顾他,两人都没休息好,脸上憔悴了不少。
“他没跟你说过?”
“走遍四海九州,领略风土人情,留下万象之美,这是他一直想的事情,我困了他太久了。”
绿灯亮了,车缓缓起步。
刘备彻底搞不懂这两人是要搞什么了:“他怎么突然要当什么……”
车里放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瑶本想切歌,犹豫了一下,了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她问韩信:“韩总,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赵总的。”
刘备见韩信不说话,知自己不应该多嘴,换了个话题:“赵云去哪了?”
他们两人的相模式大概构成了天平,都在努力地保持着两端的平衡,刘一句话毫无预兆地往赵云那边放了一块砝码,韩信在试着加码平衡,却估错了一句话的重量,平衡被彻底打破,赵云被压得不过气。
韩信垂着眼:“他现在是个旅游画家,刚到敦煌不久。”
“我们家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啊,他父母离世后,他基本就同所有亲戚断了关系,现在除了你,还有谁能知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