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还给你，把照片都删了……对不起。”

        你好像也给不出什么赔偿来，如果他不喜欢，那你就是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抚平不了他心中的伤痕，但其他的弥补你也不到，除非哥哥想毁了你和他自己。

        电话那能听到男人瞬间急促的呼声，你还来不及伤心，便听到哥哥几乎要撑不住嗓子，失声哭泣：“因为我喜欢你啊，无论你怎么对我我还是喜欢你，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不讨厌…疼也没关系骂我也没关系，我只要陪在你边就好了……对不起，是我又错了什么吗？对不起主人……我真的很没用……”

        他差点跪在街上，他想自己大概真的是个下贱货，被你骂被你打他并没有快感，但每每偷看你的脸、你闲暇时的各种表情和你的睡颜，他就觉得疼痛一下子减轻很多，只要你可以开心，再疼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终于走不动了，靠在墙边无助彷徨地抹着眼泪，但怎么也不干净，他害怕听到你无情的回答，紧张的反胃，他想现在就算让自己在街上跪下求你，只要你能回心转意，他也可以得出来。

        而你远远地看见了他的影子，用尽了力气快步跑上前，脸上还挂着泪痕，有些偏执又有些喜悦地问：“哥哥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努力看清你的面容，随即崩溃地哭着抱住你，连自己带来的伞都松了手，明明那么高个子的一个人，但还是要蜷缩着子把脸埋在你肩膀上，也不那里早已经一片，是不干眼泪的。

        他还是不知你的想法，只是乖顺又认真地哭着重复：“我喜欢你，小云……主人，小狗喜欢你……”无论是什么份，他都喜欢你。

        你却突然想笑，又想哭，喜欢是什么东西呢，对于你来说是控制是掠夺，从小别人对你这样，所以你纵使外表装的温婉和善，内里依旧是个恶劣的混。可对于沈时淮来讲，喜欢是顺从和毫无底线的纵容，哪怕你带给他的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和承受能力。

        但你本不知自己此刻该作何表情，原来他想要的只是喜欢和爱啊，可是你哪怕有这种东西，也不知该怎么给出去，你只会伤害和刺痛自己喜欢的人，永远都是，你知自己不会改，也改不了的。

        沈时淮见你没反应又赶紧抬小心地看了你一眼，确定你没有厌恶的情绪后才努力想要扯起嘴角，带着疼痛告诉你：“什么都可以的，我知你是什么样子的，我……了解你，才喜欢你，所以你对我再坏一点也没关系，我是你的，小云，我是主人的小狗。”

        但他还是想哭，看着你难得好说话的怔愣模样又垂下，只敢轻轻吻你的肩颈，其实更像小狗在嗅着气息想要弄什么，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哀求：“只要你能多陪陪我就好，主人，或者是……让小狗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他声音模糊，“你去上大学，我可以在那个城市找工作租房子，你愿意住哪里都可以，我会随时在家等着你的，只要你能想起来偶尔看一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