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你震惊于这人的不开窍。
你是有意为之,这个小太监你按理说是此生第一次见他,但他的脸在上一世牢牢刻在你的脑海里。司空衍的眼线,后来司空衍将越澜风打,他也一直是提供方案并亲自下手调教的人。
“不好,”你慢吞吞地说,随后听见屋外的说话声,提高音量:“李公公,你把药端进来吧。”
你冷眼看着他凑过来,扬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他正要出去换衣服喊人重新熬药收拾殿内,听见你的话回望了一眼,未发一言,但出去便把那个端来蜜饯的小太监死了。
他改不了,你先改便是。你这样想着,就对越澜风招了招手:“陛下这几日都没去上朝吗?”
越澜风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张俊美又不失英气的脸上反而多了几分青涩,“如果小姐愿意,我愿意您的隶。”
可不就是随娘娘您吗?李方在心中默念,不敢说出口,但你只看表情就知他是什么意思,瞪着他一溜烟地小跑出去。
越澜风没有躲开,幸好因为量颇高,药盏只是砸在他胃,比起疼更多的是,但隔着衣服也并无大碍。他安抚地对你笑笑,弯下去捡破碎的瓷片。
李方是十几岁就跟在越澜风边伺候的人,上一世死相凄惨,他值得信任,你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药放在案上,又瞄了越澜风一眼。
“你还记得自己的份吗?”
“只是蜜饯没准备好而已 你不去怪制作蜜饯的人,却把那个小太监死,怎么,难他敢尝贵人的东西吗?”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的神采黯淡下去稍许,违心地答:“好。”
你收回视线,又冷眼看着越澜风,“废物。”
你的理智终于回来些许,着太阳疲惫地问他:“怎么不躲?”
他疑惑:“此举干脆,即使会错杀,但可以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错事
他当然没有蠢到去问陛下脸上的红痕是哪里来的,只是垂着恭敬地听着你下一步指示。
“得了,你出去吧,谁也别放进来,本受了惊,有些己话想同陛下讲,让彩衣记得休息,这丫脾气太倔。”
只不过越澜风此举还是鲁莽了些,你现在摆明了给不出他好脸色,怜惜痛苦的表情不适合现在的你和他,所以只能维持冷漠恼怒,在他重新进来之后便指责他手段残暴。
他着下人的事,还有心情哄你,“是我惹凌儿生气了。”
“啪”的一声,让越澜风本打算扶你坐起来的动作僵在空中,他默默收回手,想出门喊个侍女来伺候你。
他有些苦涩,“是我唐突了,凌儿向来不喜欢与我亲密接,让彩衣进来照顾你可好?”
如果结合你们的初见来看,他这话说的卑微诚恳,尤其是他现在尊贵非常、高不可攀,站在那里便是英英玉立、神采英,很难让女主不动心,更何况是你这种有掌控的人。
可你此刻的脑十分混乱,被脑海中上一世和梦魇中的画面激的痛难忍,一听到‘隶’这两个字便浮现出那些专属于越澜风的不堪过往,一幕幕的屈辱淫秽场景循环播放,你被折磨的神衰弱,理智燃烧殆尽,愤怒地将手旁的药盏砸了过去。
你无奈地皱眉,又不好再说重话,只得回:“隶的事,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提了。”
的姿态。
“没有,”他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凌儿迟迟不醒,我如何能去安心上朝?”他在你面前从来不用“朕”自称。
越澜风若有所思,“那我把制作蜜饯的人也杀了,凌儿你别生气。”
你随意捻起一块蜜饯,表情不变,睁眼说瞎话:“苦。”
他没有反驳你,或许你说得对,在哄你开心这件事上,他的确是个废物。
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被他误以为你是不舒服,连忙有些慌张地看着你,你挥挥手,直截了当:“陛下手段太过残暴,不是明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