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澜风即使受了这几日的折磨,但好歹底子还在,shenti素质还是比没习过武的普通人好上不少的,约莫只昏过去了一刻钟便幽幽转醒。
他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而后眼前一晃,方才与前世的回忆齐齐挤入脑海,让他忍不住皱起眉。
你只是卧在榻上静静看着,不知dao他这次又会记起什么来。那两年的经历因痛苦来讲太过冗长,你所见的也只能算冰山一角。
等看着他小指微微颤抖,又垂下眸子后,你这才随手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随意地泼下去,声音淡淡:“清醒了吗?”
茶水泼到因cui情药余韵尚且guntang的shenti上,越澜风打了个激灵,又想起自己方才淫贱不堪主动求欢的模样来,一时间竟然不敢看你的脸。
他声音发涩:“凌儿,我……”
“怎么了?”你打断了他,但其实并没有想知dao的事情,只是觉得自己或许该给他个台阶下,“陛下是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吗?”
他闭上了嘴,不敢答了。若说不是,那便无从解释他的窘迫与无措,可若说是,他更会害怕自己以后连跪在你脚下摇尾乞怜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什么都没说,只是为自己因为盯着他看了一刻钟而浪费了一盏好茶而懊恼,又或者是自己如今确实如鲠在hou,无话可说。
许久之后,你才终于带了些困惑,这gu情绪横贯两世,只能惘然:“越澜风,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你相信感情,相信大多数少男少女即使结局不值一提,但好歹少年时也曾拥有过灿烂简单的爱情,但你其实不能、也不愿意相信一个人可以为了另外一个人抛弃一切。
这个一切,并不是指的生命。因为死实在是太简单了,大概人本来就是一dao游魂,飘渺地活在这世界上,死亡是痛苦的解脱,因此你可以为了复仇付出生命,并且仍觉值得。
可对敌人抛弃尊严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被众人踩在脚底的不止当下的他,还有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亦或是十三岁之前任人欺辱的‘杂种’,更是一路拼命爬上来的本该属于他的骄傲人生。
你知dao,这一点司空衍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所以他才不肯让越澜风死,一是不想让他好过,二是他想知dao这人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而如今,越澜风在你愈发阴晴不定的脾气和严厉狠辣的责罚下,又能忍受多久这样的nue待与折辱呢?你垂下了眼眸。
越澜风的脑海里已经是杂乱一片,像是他少年时殿内发生的那场火灾之后留下的废墟,入目之chu1皆是破败与焦黑,若非逃了出去,自己也该是属于那黑灰里的一份子。
他太痛了,只觉得自己在经受传说中的车裂之刑,四肢七窍五脏六腑都在被狠狠拉扯着,回忆让他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好像那副毁坏的嗓子又重新被安到了他的shen上。
他记起来的还是不全,而且大bu分都是自己屈居于不同人的shen下被辱骂隐nue的片段,有时他会挣扎,有时他眼里还会带着痛苦与绝望,但有时那双如墨般漆黑但明亮的眸子已经黯淡无光,麻木不仁。
他知dao事情的真相大概不是你告诉他的那样,自己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但他想起你近日来xing情的转变,又忍不住想着,究竟是你受到了同样的痛苦,还是……
自己那副耻辱不堪的破烂模样全都被你看到了呢?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推测无比接近真相,不由得呼xi加快,想着自己伏在男人shen下辗转呻yin的模样便忍不住牙gen发酸。
怪不得,怪不得你骂他烂货,原来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的视角里只能看到他垂下tou浑shen颤抖,整个人的气息慢慢冷下去,又带了些脆弱的底色在,像是一层极易打碎的琉璃罩子。
他很快抬起tou,猝不及防的和你对视,想从你眼中寻找到一分厌恶或者是痛恨,但他什么都没看到,只对上了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眼。
随后井水开始震颤,像有什么怪物即将破土而出,挣扎着从井里爬出来,明明周围有万千事物,却偏偏只死死缠住他,让他呼xi困难寸步难行,脖颈一凉,让人觉得自己即将湮灭于此之时,却只是得到了冰凉的一个吻。
那点微末的寒意让他浑shen一震,惊慌不已,他不顾一切站起shen,想要替你抹去不知为何溢出来的泪水,带着苦涩dao:“凌儿,不要哭。”
你总是这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