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的外祖父是丹麥人。在警界待了超過四十年,直到六十五歲才光榮退休。
“我臉上沾到什麼東西嗎?”
。
“我馬上過去。麻煩妳們先完成執行手術的事前準備。”
七海建人沒有說話。
後響起一遲疑的男聲。她停下腳步,緩緩回過頭。
“醫生? …可是我沒生病啊。”
“……”
男人的雙手交握在前,十指抓著咖啡罐冰冷的金屬表面,悄然別開目光。
“剛才手術室送進來一個車禍大出血的患者! 病患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處置! ”
用力眨掉眼中的水分,她拍拍沾在褲上的泥土,從花圃邊緣站起。
“我說妳,去看一下醫生吧。”
臨走前,家入硝子似乎還是不放心,轉過頭語重心長地提醒她 :
一天,她剛結束復健,搭電梯下樓時在電梯口碰到家入硝子。剛打完招呼就被對方拽著胳拖到角落,認認真真地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後後嚴肅地告誡。
“比起一課,我還是覺得可以待在冷氣房裡敲電腦的二課更適合我。不過說真的,我現在的工作也跟這差不了多少啦。”
“家入醫生!”
她狐疑地探了探額溫。溫度正常,確實沒燒。
她知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趕在他開口之前笑嘻嘻地搶白 :
他對於這件事十分自豪,也非常以同樣踏上警途的外孫為傲。
她瞬也不瞬地瞪著面前男人那梳成一絲不苟的西裝頭的鉑金色腦袋,試圖將它和記憶中的人臉對起來。
慌亂的嗓音插入對話,一名年輕的實習護士匆匆忙忙地從走廊另一頭跑過來。
“畢業就進搜查一課,我們這幾屆除了你也沒第二個了。米歇爾先生一定很高興。”
見她一臉茫然,家入硝子了眉心,放緩的語氣罕見地柔和。
沉默中,她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於是不解地摸了摸臉頰。
“前輩?”
“…是出差那段時間出了什麼事嗎?”
“前輩過獎了。如果只是申請進入一課的話,以前輩當時的在學成績,畢業後完全有辦法…”
“…不,沒什麼。”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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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被綁架囚禁的那一個月,她向硝子的解釋是臨時出差。
金髮男人從長椅邊的投幣式販賣機買了兩瓶冷飲,走上前將右手裡的百事可樂遞給她,自己則拉開罐裝黑咖啡的金屬拉環。
家入硝子的手指伸過來,不客氣地往她腦門上彈了一記腦瓜崩。
三年前從警大輟學後,她就進入一家專門開發保全系統的公司工作,目前在研發門擔任工程師。
七海建人,她就讀警大時的後輩。比她小一個年級。目前任職於刑事搜查一課。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的聲音突然安靜下去。
“最近沒照過鏡子? 妳看起來活像隨時打算找個天臺往下一樣。”
“在任何決定之前,先想想那個孩子。他需要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