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紧手中那枚“礼物”,说:“长公子,我们的婚约,似乎已经天下皆知了。”
袁基:“摽有梅,其实七兮……”
侍女说,这分明是美梦啊。可是梦醒后的、刘辩已死的现实,又何尝不是更加深黑的噩梦呢?
清香盈室,有侍从来报:“回长公子,正殿外发现广陵王府的女官。”
隔着数层布料,那只手俊如修竹,全不若《国香》所述之“玉”。
“你是刘辩?……不对,刘辩已经死了……”广陵王星眸怒,“你扮成皇子辩,到底有什么目的?”
广陵王:“我也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谈生意。”
求我庶士, 迨其吉兮。
颤抖的吻落在广陵王的眼睫上,同时落下的,还有几滴鲜血。
她都被气笑了,只是没等兴师问罪,那人先激动起来:“广陵王,你终于看到我了。你看着我,我好开心……”
袁基笑而不语,乃引她前往谒舍,煮茶款待。
广陵王瞥了一眼后,眉微皱:“快走吧,刘辩。”她收起刀:“我们的账,以后再算。”
广陵王不认识这个东西,然而《袁氏有国香》的第一章就是:
“你了什么?”广陵王凝眉,面沉如水。
他的右手递过来,掌心躺着一枚玉扳指。
人却毫无自觉地微笑:“贫什么也没,贫只是……把打扰我们的人都吃了。”
灵帝皇子辩,在刘协即位三日后暴毙中。得知消息的那一整年,广陵王噩梦缠。无数次的梦境里,她成功受封绣衣校尉,最终在变中保护了刘辩,将他拥上帝位。
血下,沾白色的里衣。
广陵王转,看到有人自殿外走来。青衣高冠,翩然风。他的侍从抱着弓。他的双手交握在前,右手食指上,玉戒熠熠有光。
可是侧空空如也,没有绳子,也没有本该抱剑侍立的阿蝉。
余光里,人捂着肩膀退到神像后,那里藏着正殿的后门。阿蝉曾回报说,殿后只有矮墙围院,若事有不可为,翻墙保命为先。
长公子佩高冠,喜着青衣,右手一环翠扳指,更衬得肌肤如雪,君子如玉……
“广陵王,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了。你忘了我、丢下我,是因为我错了吗?”
广陵王:“侍从只报发现我的女官,并未说其他话,你为何如此笃定?”
广陵王沉片刻,忽地一笑,翻掌覆住袁基的袖子。
某篇玉扳指的玩法里也提到,这东西轻易不离。
广陵王震惊地看着他的脸,既想阻止他的咄咄人,又恐误伤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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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抚摸广陵王的面颊:“好饱啊,广陵王……贺礼,还有贺礼……你会喜欢我的礼物吗?”
“阿蝉……”广陵王起,却被袁基按住手背。
袁基微笑:“本初、公路俱已成婚,族中长辈难免心急。”
那本淫书,还真是害人不浅。
“听说,你要成婚了……我来送贺礼啊。”
“出了一些意外,在下来迟,请殿下原谅。”
指迹隔着布料在手掌上延迤,她说:“三年内广陵与汝南的盐价,这个数。作为额外折扣的交换,我要五十名‘严妆肃立,对答如’的好手。”
言罢理了理衣襟,不动声色地将刘辩重新挡住。
广陵王暗恼,只听袁基安:“殿下放心,没有命之忧。”
广陵王喝:“阿蝉,拿绳子来。将这妖捆去谒舍!”
为了碰她,人方才直起了子,因此出破绽,被殿外飞来的羽箭所伤。
袁基:“袁氏族规。严妆肃立,对答如。他们不会说多余的话,也不会不说该说的话。”
广陵王:“是吗?我这边也是,自从袭了爵,那些族老便成日里我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