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喜烛,房内霎时明亮起来,在角落里的屏风背后,有人影浮动。
烛火微摇,侍女们轻手轻脚抬起桌子,打扫满地的果仁点心,收拢杂乱的床帘,又把落在地上的喜服和床边撕裂得惨不忍睹的婚裙一并丢在框里带走,再换上新床铺。整个过程没有一人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只有她们收掇时窸窸窣窣的摩声,因此,屏风后的叫床声便格外清晰生动。
侍女们偶尔眼神交,有时是示意一块儿收捡,有时又是交换一番讶异却不敢言的心情。角落的动静有时候会突然特别大,躺椅不堪重负地嘎吱作响,伴随着肉碰撞的声音,还有人在低声哭叫:“……这里,唔!慢一点……我不想,别在这里,呃啊!别……哈啊……”
虽然这哭声沙哑细小,显然是被刻意压低了,但还是让人一听便分辨出来是男人的声音。还有另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哄诱:“你侧过来,屁翘高点就不疼了……好,就这样,真乖……”随后便响起一阵听得人面红耳赤的啜泣哀求。
一番更为激烈的动静过后,谈氏宗主的嗓音又不容置喙地落地:“站起来吧。”他呼重不稳,语气却相当独断。
屏风忽然被拍打了一下似的发出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点尖锐,有侍女被吓了一,在转的间隙里余光偷偷扫去。
一只手扒拉在屏风的边缘,手的主人用力很大,好似在忍耐什么,手背爆出分明的经脉和血,白皙的手指透着带了点意的桃红,按在屏风上用力到指尖泛白,如被三月被雨水浇打得垂蔫的海棠,春水从花里满出来,粉白花在水光莹莹里泛着一说不清不明的情。
接着,低低的闷哼响起,透过屏风上绣着的杨柳和风万里花开的江南春景,隐约显出肉的轮廓,的颜色在姹紫嫣红的花丛里影影绰绰,从这只手便可构想出背后的风情。
“站稳一点,嗯?你上都的什么?”一人笑了一声,“一会儿叫人也来这里清理一下,全到地上了……”
“……唔,你给我闭嘴……啊!”重的哭腔拉得又黏又长,没有一点威慑力。
接着,那只扶在屏风上的手被人拾起,侍女睁大了双眼,随后,屏风侧边又出半张脸来,侧面线条利落如斧凿刀雕,宛若画上连绵的黛色群山,正是此地无人不晓的谈氏宗主,他托了那只手,住那人的指尖,牙齿在指节轻轻咬,又缓缓磨,那人的手指微微蜷缩,却并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几乎可以看见齿在的手指上牵引出一银丝。
侍女看得脸颊通红,忽然有阴冷的气息令她刹那便涌现不妙的感知,她一抬眼,正看见宗主着那人的手掌,轻而慢地咬口里的指尖,一对森然的金色瞳孔犹如蛰伏的野兽,冷厉地望着她。侍女浑战栗,连忙低了快步走出门。
待门咔的一声合上,外面再无声音,红烛照得房内喜气洋洋。
花忱腰被紧紧箍住,背对着宣行琮靠在他怀中。花忱被得,勉强靠着宣行琮的支撑没有倒下,但他早已疲力竭,脑袋无力地靠在宣行琮的肩,虽是站着的,却止不住地打抖,这个姿势对他来说太过吃力了。
好不容易宣行琮才在他内出来,花忱几乎是松了一口气,他自己已经不出半点东西,层层堆叠的快感让他疲惫不已,太困太累,他再无心力顾及仅与自己隔了一层屏风的侍女们,也不了宣行琮的各种挑逗,如今终于告一段落,他靠在宣行琮怀中,眼睛渐渐地闭上了。
感觉到前的重量逐渐变得沉实,宣行琮连忙捞了一把防止花忱下去,他低一看,这人竟已经闭上了眼,迅速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