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祝你们愉快”，端起碗就溜回了卧室。

        岩泉确认完行李，顺手把旁边及川读到一半扣在旁边的书夹上书签放在旁边，“还有把你落在活动室的东西拿回来。毕业的放照片也是放集合照的，你放个人高糊照片什么？”

        及川笑了一声，“小岩，这次巧遇，我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呢。”

        及川简单冲完澡出来的时候，岩泉也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大概是暂时借用了室友的浴室，他正摊开行李箱检查暴雨后小物件的安危。

        及川说：“是给你的‘朋友’准备的吗？”他在朋友这个词上咬重了音。

        他这才想起来从见到及川开始，他

        及川站在卧室门口发，一时间恍若隔世。

        岩泉直视回去，“这和你没关系。”

        及川眼神转到了岩泉结实的手臂上，顺着肩膀向锁骨，再一路顺着脖颈的线条向上，“我下周就要走了，你今天来找我就只是给我查行李吗？”

        及川理直气壮地回答：“那是我驯服小飞雄的证据，要小国见和金田一他们把打败乌野进军全国大赛的神传下去。”他从床上下来，把书放到桌上，顺手锁上了房间门。

        绿白色的一号队服挂在墙上，岩泉在地上的行李旁最后的第无数次检查，“证件复印件都准备了吗？”

        “小岩。”他凑到岩泉耳边，带着薄茧的手覆上岩泉线条漂亮的大，进宽松的短里，“今晚就住我这儿吧。”

        岩泉恋旧，用了很久的老物件总不会丢，洗浴用品更是用惯了一种十多年都不会变――他现在要去亚洲超市才能找到一样的。

        岩泉起，看到及川站在门边，“有备用的枕被子，晚上你睡沙发或者地上都可以。”

        及川趴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实用西班牙语会话的小册子，眼神却黏在岩泉因为俯出的紧实后腰上，“放心啦小岩，都准备好了。”

        他那时候的回答是：“，说话正常点。”

        及川一把拉住岩泉的手，“我在你的洗漱台上看到了一个小玩。”他专注地看向岩泉的眼睛，“这三年你没再找吗？”

        岩泉一在意识抽离中隐约听见了“小岩，我爱你。”感受到背上和汗不同的微凉，刚刚漫起的情愫都没了踪影，一时间有些咬牙切齿，“垃圾，下去。”

        岩泉把他带去和自己房间邻近的浴室，“先洗个澡吧。”

        岩泉看向及川发梢滴下的水珠，在及川凑过来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他又和原来的味一样了。

        直到这天他才意识到，一直到他们分手，及川上的味都没有再变过，能盖住浴清爽气味的香水也没再怎么用过。

        读中学的时候，他们常在彼此家里借宿――从小学开始就习惯了这样，两边家人对他们的关系变质没有任何察觉。及川从他们确定关系之后，就把自家浴也换成了一样的牌子，和他用的大牌香水、发胶都很不一样的开架货大罐装，说是“想要上一直都是小岩的味”。

        落汤鸡一号找来了干巾，发现落汤鸡二号正饶有兴致地看房间里的陈设，他把巾团成一团丢向落汤鸡二号的后脑勺，二号没回就准确无误地接住。

        岩泉顿了一下，没回答，从及川旁边就要走过去开门。

        岩泉有些无奈，“下周就要走了，你多查几遍吧。”

        三年没见，一切都是陌生又熟悉。看似生涩，却还在深记着彼此，他们很自然地在相连中接吻，感受彼此已经完全是成年男人模样的结实――和中学生单薄的肌肉很不一样。没有青涩的急切和汹涌但不知奔向何的望，也没有原来社团活动室里的横冲直撞，不用像在材室里偷一个吻一样压低息，一切都变得那样游刃有余。岩泉一在心里预演过几次和及川的再遇，从没想过会这样波澜不惊，顺利得好像两人今早才从床上告别。

        岩泉被迫冲了第二次澡，随意套了背心短，把窗推开一条隙。他看着外面的暴雨，从外出子里摸出纸壳的烟盒，点了一，觉得比以前少了些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