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我们两个。”开门的时候,gong侑对gong治说。
玄关chu1放着一张纸片,说是夫妻二人有安排,要很晚才能回来。已经在冰箱里准备好了兄弟二人的食物。
“嗯。”治应了一声,放下包洗了手进去厨房加热两人的晚饭。
吃晚饭时侑接着说,“吃完直接回房间?”
同一个房间,上下的两张床,相连的两人,谁上谁的床,完事后爬不爬自己的床,从来都不是一件需要征求意见或者提前问询的事情,尤其对于gong侑这种人。
当他特意提出的时候,只能说明是那事,他们心照不宣地持续很多年,且心知肚明一旦为父母长辈所知一切都会万劫不复的那件事。
哪怕家里人吞下一切,推开家门一切照常,他们也会被分开“清醒”,那么就不再能一起打球,也不在会有到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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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gong侑,一句“不能再一起打球”就能把他钉在原地,让这个肆无忌惮的家伙懂得收敛和隐瞒。
而gong治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一点,或者说最在意的并不是。他会考虑很多侑不会在意的,比如家人的心理,比如正常的人际交往和生活会因此产生的影响,比如以后他们出门会不会就ding着一ding“和双胞胎兄弟胡来”的变态帽子……他从来都比侑想得更多更复杂,却也在最初的挣扎后义无反顾地投入这段不lun的关系。
“你去洗碗。”治说。
侑对于厨房无能到了很难想象的地步,治爱钻研这些,国中时开始就能齐整且快活地准备一家人的晚餐。
而侑到了高中三年级,也依然是一个让他拿个单出来他放在厨房的cao2作台上,任由它gun到地上碎裂的厨房白痴。唯一被迫掌握的能力就是洗碗――他当然洗,但不洗的话在治zuo饭给两人吃的晚上他就会没饭吃。
侑把碗放到水池,ca桌子的时候继续问:“今晚……?”
“今天打满三局的练习赛你不累吗?”
“我没问题。”反正多数时候是你出力,我爽,侑在心里说。
治很容易就明白侑在想什么,但比起打满三局且chu2球最多的二传,为锻练替补,只有半数时间在场上的接应并没有那么累。
他说:“我先去洗澡。”
一路作为双子长大,常被人问有没有心灵感应,侑在心情好的时候回答“你猜呢”,其余时候则用“gun”之类的毫无礼仪修养的词汇把人问候走,然后路过的治来收拾烂摊子。
治知dao其实并不存在心灵感应这种玄幻的连接,但他们就是有着寻常人难以想象的默契,不论是日常小事里还是排球场上。那默契是来自于经年累月的相连和缠绕――对于他们不会有人比对方于自己更近,相chu1更长的时间,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们天然相连,不像是别的人出场总是一个个ti,他们总是也只会是半个个ti。
他们打架不叫治和侑打架而叫双胞胎大乱斗。提起稻荷崎的排球好手,永远不是二传侑和接应治,而是排球bu的双胞胎。
双胞胎,双胞胎,从晓事起他们就想过无数次要摆脱的名号,总想要自己是一个单ti,总想要被单独提起而不是和另一个讨厌的家伙不可分离。
穿不一样的衣服,用不一样的方式待人,染不同颜色的tou发,除了排球外一直以来爱着不一样的东西。哪怕他们已经有意不同到这样的地步,到了如果两个这样的人不是双胞胎而是普通的排球bu队友,可能打完三年球都不会说过几句话的地步。他们还是被和之前好无差别地相连着提起。
只因为他们是双胞胎。
但当真的有可能分开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从发芽起就紧挨着,彼此缠绕,叶片和枝条相拥。分开他们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