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治倒是不反驳,而是说:“好,我等着。”
但镜子可取代不了相连的热、息和汗水淋漓,看到治脱了上衣,从盒子里拿了套,靠近过来就要盖住他的时候,侑想。
治指了指床,说:“想就自己弄。”
“你毕业之后打算怎么样?还住在家里吗?侑说他会直接去球队宿舍住,要是你也出去可就一下子冷清了。”
侑骂了一声,还是直起去拿了剂,靠在他自己床上团成一团的被子上,拧开瓶盖,漉漉地往手上倒。他有时候会想这样看着自己的兄弟手//淫和照镜子有什么区别。
他正要拿剪刀开信封,就听到甜腻的声音,抬一看他的兄弟已经把被子推到了一边,把自己弄得一团糟。看这个样子刚刚他开门说话的时候,床上的这个混也没停过。
治回房间,锁门,开灯,打算打开信封先看一下一年期或者两年期的料理学校都有什么选择。真正能学到东西的料理人培训学校并不便宜,所幸有家里人支持,另一个孩子更是算直接去工作了吃住都有球队,家里的花销一下子宽裕了些。
等暂时停歇,两人都匀了气,暂时也没下一轮的心思,侑问:“喂,你真的不打排球了?”
家里很安静,能听清自己的心,也因此钥匙开门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僵了一下,然后是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妈妈换了拖鞋一路走过来的脚步声。
治先反应过来,他迅速从自己床上拿了被子,把侑盖上,然后套上宽松的家居服上装遮住神的下,把之前看了一半的食谱摊开放到自己的书桌上,椅子拉开一个适合的角度,伸手打开台灯关掉卧室的灯。
侑一把拿走治手里的食谱,凑上来试着亲他,问:“东西呢。”
治接过厚实的信封,“谢谢妈妈。”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怎么关灯了?”
因为侑总觉得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一起打球,从第一次听到治说“毕业后不打球了”开始,每次谈到这个,等治轻飘飘地回上一句“白痴”,他们总会打起来。好像只要在打架,只要还是你骂一句笨猪我骂一句白痴,这样睁眼就能看到对方的日子就能到永远。
“好,你也早点休息。”
“我上料理学校的时间还是住在家里的,之后的再说。”
然后他俯下,用眼神警告远没他那么紧张的侑保持安静。
因为运动而结实修长的型几乎完全相同,在脱了不同的衣服靠近彼此的时候,几乎有和自己镜像重叠的错觉。只是还是有不同。比如治因为总是扣球,右手茧要比左手厚些,因为时而进厨房,有一些失手落下的伤口和家务的痕迹。而侑常年上手托球,两手手指的肉要比别还要结实有力。
“你在讲什么废话?”
“嗯,晚安。”
“妈妈。”
“那你等着吧,等我成为全日本,不,全世界最强的二传手,你就会看到什么叫真正的幸福!”
“阿侑今天训练累了,洗完澡就直接睡了。”
要强行斩断共用的肢,必然鲜血淋漓。
看着这种景色,治只好暂时放下信封,脱了衣服拿起刚刚放下的套,单手撕开自己套上,就往已经一团粘腻的方向去。
敲门的声音和一声“治,在房间吗?”传来,治平复了一下呼踩着拖鞋去开门。
当侑洗好澡回到房间的时候,治正在床上看一本食谱,他向来喜欢钻研这些,从刚吃的一小块辣黄瓜的法到这次家里新换的米是哪里产的,而侑对这些向来是毫不在意。
“这样啊。”妈妈没起疑心,“信箱里有料理学校的信,我给你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