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走出来的时候，南书房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见皇帝出来，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玄烨环视了一圈，发现那两人已经离开了，心里突然放松了点，他也没说话，正了正神色就离开返回养心殿了。走在上被没有温度的凉风扫过，心较先前舒坦许多。玄烨走着，突然停住脚步，开口。

        “去找太医院的人来养心殿一趟，朕有点不舒服，你现在就让人过去叫”

        “嗻”

        李德全紧走几步，到一个朱门外的小太监那知会了几句，小太监领了旨意转朝红墙间的另一个路口小跑去，顷刻间便消失在视线里。玄烨心里有些不痛快，不想再去想那些，但是该弄清楚的事情还得知，糊弄过去终究没有益。

        玄烨脑海中又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张脸，一瞬间原本消逝了些的难受又隐隐有发作的感觉，玄烨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不长记，将烦心乱意通通压下。

        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凌国康已经在大殿门口等候了，见到皇帝过来时，背着药箱的人赶紧下跪请安，玄烨抬抬手让他起，随后就跟着自己入殿了，玄烨坐到榻上，看了眼跟前的人，平静的说。

        “叫你来是给朕看看，先请脉吧，后面再说”

        “臣遵旨”

        凌国康放下肩上背着的药匣，那一个白色的布包放到桌上，玄烨抬手将手腕担到上面，太医熟门熟路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为皇帝请脉，沉寂了一阵，玄烨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医，凌国康也不抬，放下手起，躬谨敬地说。

        “启禀皇上，圣脉象洪有力，畅规整，康健无虞，只是…圣上昜气略显，故有生之质，只要宜时以理……”

        “等一下，你说的这个是不是……”

        玄烨脸上有点烧起来，凌国康依旧低着回。

        “皇上圣明，不过此事乃是人之常情，皇上只需依龙需要即可”

        玄烨听着，皱了皱眉，又开口。

        “你说的这些朕都明白，朕是要问你这种感觉如果是在闻某种气味以后特别强烈，这又是什么问题？”

        凌国康听着玄烨的问话，思索了一阵，慢慢开口。

        “启奏圣上，臣以为此事可能是因为皇上是乾元之”

        “何谓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