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虽然大殿堂下没什么人,但祖神像还在后面,这黏勾上颚的一套下来,亲得多少有点不敬祖宗了。
紫霞想抖开衣服看最里的那张原画,太虚赶在他下手之前,再次按住他的手腕。
紫霞有点难过,灵源校服出来时他就很羡慕去试镜的师兄,现在他也可以去拍照
太虚义正辞严:“我这次真没想干坏事!”
“哒咩”。
太虚被锁住声音,只能呜咽出“我错了”和“再也不敢了”的声调,紫霞刚松开手,太虚就防患于未然地迅速将紫霞两只手全控制住,紫霞方才下手不重,太虚却故作出嘴了的样子给紫霞看,紫霞冷哼,他就噘嘴离得更近,明示要索吻,紫霞沉下脸转,太虚追过去亲他。
太虚理所当然:“有别人看见怎么办,你第一回穿新衣服,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得是我啊,等我品鉴完了,你再给外人看。”
紫霞住太虚的上下,这回是实实在在的动作而不是太虚自作手势了,“满嘴胡吣!”紫霞双颊有血色,虽然角往下撇着,拧疙瘩的眉却松动开来,俨然是吃了这套,“再有这种话,我烂你的嘴!”
太虚:“这儿是大殿,你看完原画总不能就在这儿换吧,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见太极广场上左右无人,太虚稳住正在挣扎的紫霞,剑在雪地里刺下几个字,紫霞瞄过去,知是写给师姐和师弟师妹看的,也是无可奈何,“你到底在想什么?”
“要不我点钱上去,让掌门换个模特吧?”太虚憋笑。
很快,太虚觉得用“品鉴”一次形容这衣服属于高看它了。
紫霞以为他反省到点子上,微微偏脸施下一个饱怨念的眼神。
紫霞冷笑:“你也知在这儿点什么可能会被别人看到?”
两人分辨出归紫霞有的那个包裹,四只手一起上阵,三两下打开结和层层折叠。
紫霞摸着那乱草一样的刘海儿直郁闷:“换不了了吧……烦死了,我可真倒霉。”
太虚扛紫霞的动作毫无温情可言,和正月里扛了半扇猪没什么分别。
太虚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说你师姐说的那话――‘真是瓢泼出去的水’,我一下就懂了,这不就是说我弱水三千只取一……呜!”
“你回不回去?”太虚质问。
太虚知这个,谢云回来时带了不少刀宗的人,其中许多会说东瀛话的,那时两人见了他们只觉得什么都稀罕,乱七八糟的一脑儿全跟着学。
思。”
紫霞有成竹:“等一下师姐要来给我姜汤喝,还有师弟师妹去领膏药了,我得等着他们……哎!你干嘛!”
紫霞赧而气:“你又想干嘛?!”
让紫霞重获呼自由的是信鸽,大唐信使为了偷懒研发的:一个信鸽能送信,许多个信鸽能送包裹也是情理之中。呼啦一群白花花的鸽子冲进大殿,又呼啦扔下四个衣物包,再呼啦一下一哄而散了。
太虚听不懂话外之意似的点,一本正经:“回去再看,我给你参谋参谋。”
饶是紫霞天生有漂亮脑瓜子和匀称板子,也架不住这衣裳这么糟蹋他。
这一口就亲得紫霞缺氧,不比太虚有备而来,紫霞是突然被攫走的,手又不能动弹,还没一会儿他就不过气了,想往后推,太虚却将他两个手腕归到一只手里压着,另外那只空闲出来的手则去按他后脑勺。
紫霞“哼”一声,直接拒绝了,“不”字都没说,只交叉双臂摆在前,用胳膊打了个大大的错号,并出一个口型。
“品鉴?!”紫霞被太虚刁钻的用词气笑了,“你可真行。”
紫霞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红晕,翻了个白眼:“信鸽训练有素,不会在人家大门口拉屎的。”
太虚来到镜子后,围着紫霞左看右看,又拉他的手让他张开双臂,太虚很想忍住,但实在忍不住,笑得上都发抖了:“这种东西也能上?”
紫霞:“到底什么!”
太虚追出去看,回来时明显松了一口气:“没在太极广场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