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好名字!元宝,你就是我们师父座下雌雄双侠的一员了,我们三个是不是可以改名叫三剑客啦?”
“那叫伏虎呢?”
小狗通黧黑,只在尾巴尖和颈前有白,而颈前的白团成一团,猛地一看像个倒挂的元宝。
小凤起,在咚咚的心声和凌厉的狗叫声中拿起线香点燃。
天相昏脑胀,边突然爬过来一只凉滋滋茸茸的东西,抱在怀里怜惜地给它捂热,又将它妥善安置在狗窝里才回屋睡觉。天相前脚一走,后脚元宝窜出天相堆在它上的棉花旧衣,回到天相门前,一如既往的哀嚎。
第二天早饭时分,师父着眼下的鸦青,叹了口气,同意了天相和元宝的同寝。
自此,元宝在哀牢山安顿下来。
“啊?!师父?”小凤惊醒。
“笨,它太疼了,你不要乱动它。”
天相有着丰富的被狗追的经验,说时迟那时快,他抓起元宝拉着小凤撒开就往回跑。一路上二人不敢回,风刺啦刺啦得在脸上刮着。
“叫降龙怎么样?”天相苦思冥想出一个自认为霸气十足的名字。
天相回将元宝给小凤,拖着碗口的木棍抵着门,大黄狗进不来,在门外撕心裂肺的叫着。
“小凤。”罗玄叫她。
小凤在打坐时偷偷瞄了一眼师父,师父面上无甚反应。她可受不住,晚上受了一夜的折磨,白天还要迎接新一轮的考验。她闭着眼放空思绪,狗叫声却扰得她睡不着,她愤愤想着,一定要把那只狗剥抽,心里想着,手上攥得关节咔咔响。
天相很高兴,觉得应该普天同庆,召集了三剑客——虽然小凤很排斥这个名字,来到哀牢山的山涧里,带着自己的食物,在温和的阳光下和淙淙水旁,摆在平坦的石面上,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水席。(水+席=天相认为的水席)
小凤首先堐不住了,她挨着天相的屋子近,断音一声不落全进了她的耳朵,等到元宝再叫,她趁着夜色,打开门将元宝丢进天相屋里。
白天,它瘸着一蹦一跟在天相后面,半路被小凤手里的点心截胡,追着小凤尾巴疯狂的摇摆。晚上,山里的夜风刺骨凉,元宝不愿意待在天相为它搭建的四面漏风的狗窝里,非要和天相挨着睡,天相因怕师父呵斥,不肯和它睡,于是它扒着天相的门哀哀地高叫。
叫声响彻整个哀牢山,声声人泪下,师徒三人好几天没有睡个囫囵觉。
二人刚吃了早餐,现下还不太饿,元宝不知饥饱,张着嘴吃得干干净净。
小凤指着白给天相看,“就叫它元宝吧。”
“该添香了。”罗玄仍旧闭着眼。
事情发生在二人一狗吃饱喝足,预备打回府时,从大石后面窜出一只焦黄的大狗,张开血盆大口,出锋利的獠牙,吼声震耳聋。
(罗玄:我是来历劫的吧,对吧。)
一直到午饭时分,门外的狗叫声小了很多,但还是百折不挠的叫着。师徒三人在桌边对面而坐,谁也没有心情端起碗去吃饭,两只狗白天黑夜两班倒地叫着,脑子里嗡嗡的都是狗叫声。
小凤表示拒绝,元宝无论怎么逗都是无打采的模样。
小凤抱着元宝跑去找师父,天相紧紧跟着,罗玄听他们将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又去查看大门,确认大黄狗进不来,放下心,就去静室打坐,然而大黄狗神抖擞并且契而不舍,提着嗓子在门外一声高一声的叫着。
“小凤,它是不是累了?”天相问。
小凤天相面面相觑,师父说的有理呀,于是将小狗抱着,跑到厨房拿半个干馍,小狗果然饿了,狼吞虎咽的啃着,天相用他雕刻的小木碗盛了水,小狗也喝了个干净。
罗玄分好了草药,垫张纸,铺在浅口的敞面竹盒里,捧着要去屋后阳光充足的宽阔平地上晾晒。
小凤了牙齿,睡眠不足,她尖都是麻的,饭吃到嘴里都尝不出味
一转弯,看见廊檐下坐着他的两个徒弟,正在为小狗是更疼还是更累争的不可开交。罗玄将竹盒放在地上,分开二人,开小狗的嘴查看牙齿苔,又轻按它的肚,得出结论:小狗更饿。
“不好,太俗。”
小凤敲敲他的脑袋,“更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