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乔一成常年握笔留下的老茧,更不像郑西决因农活变得糙。
号码陌生,但口吻熟稔,只三个字。
和方才完全不同的语调,慵懒随,像有电,让哲右耳酥麻一片。
喜的陈述,反倒是杨修贤浮夸的惊讶和悲伤,让哲觉得,杨修贤早就知这件事。
哲还没来得及看那串号码,一只干净洁白的手摊开在眼前。
电话很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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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我。
但瞥见收银台上的电话,他又犹豫了。
“我家电话。”
哲不想说实话,抽出烟让小谢点上,另一只手随便拿了杯酒。酒和尼古丁同时刺激着大脑,让方才舞厅门口的偶遇,愈发韵味深长。
杨修贤垂眼看着掌心上的数字,很轻地笑了下,再抬眼,分明是极为平常的抬眼,可不知为何落入哲眼里,像被慢放的菲林,充满蛊惑。
打给我。
这个沉默英俊的男人勾起一点嘴角,不置可否,也并不阻止杨修贤在哲掌心写下号码的举动。
在这样一个暧昧的时间点,这样一个暧昧的空间里……哲心一悸,脸上一阵灼热,几乎是慌张地把零钱进口袋,急匆匆想逃。
“哈喽。”果然是杨修贤。
刚递给收银员两张纸币,口袋中的BB机响了起来。
还好,他没嫁给我。
哲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叼着烟去前台埋单。
他接过那支笔,轻轻托住杨修贤的手背。微凉光的感,和十几年前一样,是没干活活,没受过苦,矜贵细腻的手。
“留个电话吧,以后方便联系。”提议的人没有看哲,却抬望向一旁的丈夫。
小谢最听话,敬了个礼,说了句“是,队长”,一手提溜一个,晃晃悠悠离开。
“那……再联系。”
没什么特别的,但哲下意识觉得,是杨修贤。
臭小子们都喝嗨了,哲怕最后还得他一个个善后,立刻下令解散,别喝了各回各家。
哲有些庆幸地想。他不敢多碰,写下号码后便匆忙放手。
哲返回嘈杂的舞厅,小谢和几个年轻人已经回到桌子旁,一看到哲,闹哄哄地问队长去哪儿了。
哲抬,杨修贤漂亮的眼睛微弯,亮得恍若舞厅明亮的霓虹灯。
哲的声音有些紧绷:“你找我。”
打给我。
“今晚有空吗?”杨修贤问。
“你的呢。”杨修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