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修剑者,大约难有不向往龙君庭的。而龙君庭的子弟,大约也难有不向往祝高阳的。这一刻裴所行之事,却可称大逆不,以下犯上。祝高阳比他大了能有十岁,修为卓绝,份又高贵,却不得不由他妄为。他那声音似是难捱,随着对方动作断续息出声。裴的手便不知何时,轻轻地摸到他后。
裴却轻轻皱起眉。
裴解了自家衣物,出孽来。他对床笫之事
过于干涩了。
他虽尚且未经人事,也只是本能地觉得其中虽温紧致,却干涩不好动作。他那双神光怪异的眼睛垂着,细细打量此刻狼狈万分的祝高阳。忽然好似想到什么,便抓住对方的弯,迫使对方的腰抬高,将那一鲜少使用的入口暴在他眼中。他低下,倾向前,尖带着一些方才从对方口中混来的唾,便轻而易举侵入其中。他立时察觉手中抓着的长传来挣扎的力。可惜他此刻尚未有彻底醒来的迹象,只是稍稍闷哼,似是极为不适。
如果这是清醒的祝高阳,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可对这一个祝高阳来说,还远不够。
如是,便见得一匀称,有力,无可挑剔的,毫无防备地对他门大开。
一切都以苦为始,安得不以痛作结。
他将耳朵贴上对方的膛。他前并不十分平坦,盖着一层紧实的薄薄肌。左侧附近,那颗炽热的心正在其中动。裴于是换了牙齿,叼住那块肉,怀着急躁和烦闷,一口咬下。
而他此刻只是被古怪的信念趋使,握住对方间阳物,略显生疏地加以抚。
剑客的手,往往盖着昭示勤奋的薄茧。裴的手,印着他从云中落到泥里,从来不辍的苦修。
叫裴失望的是,许是这种姿态对于昏睡中的祝高阳来讲并不费力,一旦逃脱无端的痛苦折磨,他便再一次松开眉,陷入恬梦当中。
或者世上的欢愉也伴随世间极苦。
他便积极地用起自己的手来,细细探查对方的每一寸肉,试图弄清所有疼痛作用事半功倍的区域。若是他此刻脑清醒,应当知专攻人脆弱之。柔的腹,脆弱的咽,致命的心口,也包括两之间的。
到他终于放过对方的时候,那入口已水光盈盈,色泽莹,似可随手采撷。
它更了。
要如何叫人痛?
这似乎已经变成现下的一桩难题。裴伸出手去,手掌贴着方才被啃咬过的肌肤。
他如愿以偿,口里泛起血的腥甜,祝高阳那清朗飘逸的声音,在上方发出一声暧昧的痛呼。他还不肯松嘴,察觉到对方那无力的手,虚虚搭在他后脑。
裴此刻忙于压着他的反抗,疏于关照对方已入佳境的。前发的火无消解,后却遭到如此刁钻古怪的戏耍。而这一切都没能让他醒来,只是让绯红在肉上层层浸染,叫那张日月同辉的脸也染上艳情之态。
那双手终于动了。裴察觉到它们搭上自己的肩,似有推拒之意。他直起子打量对方,那力便全然松懈下去。
但裴此刻却混沌莫名,只是垂下去住对方那双本来形态优雅,现下却因红而失了庄重的。他实际上并不熟谙此,只凭着本能,专注地把那两片肉折磨了一会儿,见得对方玉石般的肤上泛出些红晕,却也不肯松开。
这一双手虽属少年,也属于一名出类萃的剑才。祝高阳拧着眉,那二十七年来大概从未遭碰的地方,无措地被侵入。那两灵活且没没脑的手指,在其中胡乱摸索。那感觉或者也并非痛苦,只是太过怪异不适。他只是下意识绞紧,以期把那作乱的东西排挤出去。
片片指印。祝高阳肤色白皙,那指印便显得极其目惊心。他此时不曾思及自己为何无师自通,福如心至下此等亵渎之事。而祝高阳深陷心境囹圄之中,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只能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