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觉得这样欺负人很帅气吗？可是你欺负人的样子像个笨。”

        第二天上学，卡卡瓦夏边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奇怪，那个第一天故意撞他的孩子挤在门旁边，对他指指点点，推推挤挤嘻嘻笑笑，他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为首的男生被其他孩子推了出来，和砂金脸对脸。

        “现在，立刻，给你的电脑歉。”

        “我想回家，先生。”

        “我不常骂人蠢货，我希望你能明白。”

        拉帝奥最近接了论文指导的活，在客厅给学生开视频会议。

        利诺不甘地看着他俩，没有动手，好在上课铃声救了他俩，利诺跑回位置上后，还不甘地朝卡卡瓦夏着鬼脸。

        “好！”卡卡瓦夏即答。

        “什么？”

        “你要吃吗？”拉帝奥刚刚看他盯着摊子看了半天，猜他馋嘴。卡卡瓦夏摇。

        第二天，被迫熬夜改了一晚上论文的拉帝奥教授着一的黑气起床，尽卡卡瓦夏百般推辞，他还是努力起床送卡卡瓦夏上学，然后回家补觉。

        “写得不错，可以准备重写了。”

        卡卡瓦夏本来埋着题，不知不觉被拉帝奥勾走了注意力，小脑袋从桌前抬起，近乎崇敬地看着拉帝奥。

        “这个词又是什么意思，你要为了你的论文新编一教材吗？”

        “结局留给我一个好大的悬念，罢不能，怎么，要我帮你写个续集？”

        “才不是，我妈妈告诉我了，你们是隶，出去。”

        拉帝奥被这些稀奇古怪的论文气到疼，着眉心抬起眼，跟卡卡瓦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看着卡卡瓦夏闪闪发光的眼睛，拉帝奥顿住了。卡卡瓦夏见他脸上还未消解的怒气，给他拿过来一盒糖，还踮着脚学他平常的样子顺了顺拉帝奥的。

        一年级的小孩子，好多人话都说的磕磕绊绊，哪有什么逻辑可言，利诺无法反驳，气急败坏地去推他，卡卡瓦夏看了一眼的监控，被他狠狠推到在地，磕到地板上。一时间，整个餐厅都静了一瞬，随第一阵哭声响起，一个接一个蔓延成嚎哭的海洋。

        ……

        卡卡瓦夏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专注切着面包。

        “欸，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被灭族的埃维金人啊？你没爸爸妈妈了吗？”

        午餐时间，利诺故意坐到卡卡瓦夏边，大声地问他，声音惹得全班的人都往回看。

        “这段写得不错，删掉吧。”

        要不是因为他们现在的食宿都靠着砂金留在飞船里的贵重物品维系着，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如今，找个新的工作迫在眉睫。他暂时不敢到第一真理大学重旧业，档案是一回事，主要是他没办法保证自己在与这个世界的维里塔斯相遇后，会出现什么问题。星穹列车也许是个好去，可是孩子还小，停滞的列车此时也尚未启航。

        突然想到了什么，卡卡瓦夏努力学着拉帝奥的语调：“你讨厌我是因为我比更你欢迎，你嫉妒我？”

        拉帝奥点点，带着他往前走，卡卡瓦夏没来得及跟上，落后了两步，拉帝奥偏过去，向他伸出了一只手，掌心宽大而温干燥。卡卡瓦夏小小地激动着，捉住了他的无名指，拉帝奥确认他抓紧了，也就放心地带他揍，一大一小同人群一起往前走去。

        “老师，我还有四天答辩，这个初稿您看看这两天能改出来吗？”附带一个标题为《绝赞大便1st》的文包

        卡卡瓦夏坐在座位上，不见什么表情，沉默地思考。克洛弗担心地看着他，可是她同样不善言辞，呐呐地张了张嘴，还是闭嘴了。

        “这个观点很有创造，但是很遗憾，对你的研究毫无意义。”

        卡卡瓦夏努力眨巴眼，把泪水憋回去，他认真的反驳：“我们不是骗子也不是小偷，我和你是一样的。”

        利诺不依不饶：“你说啊，你就是骗子和小偷，凭什么你能跟我们一起上学！”

        “这篇是用你的母语写的吗？确定没在牛肚子里嚼上几遍？”

        “我妈妈昨天看到你啦，她告诉我的！”

        “你们走开！”克洛弗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用力推开男孩，“利诺，你不许欺负他！”小小的影挡在卡卡瓦夏前，扁着嘴，眼眶都在抖。

        “你们不是野人吗，为什么你会用刀叉？”

        两秒后，这个文包被撤回。

        拉帝奥轻吐一口气，糖果被咬的嘎嘣响。半晌，手指轻敲键盘，发过去一个微笑。

        拉帝奥少见的心虚了一下，反思自己的话会不会教坏小孩子。转看到学生发过来一句话。

        卡卡瓦夏微微歪，不解。

        “你们得庆幸我不是你们的导师，如果我胆敢让你们毕业，这些论文一定会成为我教学生涯的耻辱。”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