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味，轻薄却霸，不断往他的鼻腔钻挤，深深印入脑海。

        他们今晚什么都没有。

        星正式在波提欧家里住了下来。

        波提欧带着她给农场干活，她倒悠闲得像是来郊游一样，玩得极其开心；波提欧带着她去镇上消遣，她却在卫生用品店前驻足，带回不少新奇的玩。

        最后这些玩都用在了波提欧上。孤男寡女共一室干柴烈火摩生热，臊得格单独把他喊来教导要节制，小心闹出人命。

        可惜男人并不能怀孕。

        星乐得直笑，搂住波提欧的脖子亲他。二人心照不宣，谁都不曾提及过往未来。

        她并未待多久。第三次的黄昏时分，农场外停了几辆黑色轿车。星深深吐出一口气，让波提欧先回家，她自己却上了车。

        屋子里静悄悄的。波提欧进来时，格正在哄不安的西；尼克拍拍他的背，说：“好小子，你哪儿拐来的大小姐？”

        波提欧耸肩。

        星很快回来，她对波提欧眨巴眼，挽住他的手臂。她说：“父亲允许我明天再回去。”

        他们只剩一个晚上。

        吃完晚餐后，波提欧着星的脑袋，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3.枪套

        “会骑吗？”牛仔问。

        “当然，我有上过术课。”

        她的父亲对待她虽不算多好，可姑且有把她当继承人认真培养。

        “那就好，不然我可真担心把你胆汁给吓出来，宝贝。”波提欧哈哈大笑。他先翻上，而后抬手把星捞上来。

        牛仔向来率，星知的，但她没想到波提欧会如此……有野。

        她坐在前，被波提欧裹进怀里，周环绕淡淡的烟草味，掺杂着一些波提欧本的味；男人臂膀强劲有力，牢牢箍住她的腰，叫她不会轻易被晃下背。

        于是颠簸的视野、掠过的烈风俱不在话下。下的正在疾驰，将农场的灯火、城镇的喧闹远远抛在后，连同那些糟心事儿一起。

        她突然想笑，或是大叫几声，可惜一张嘴便被灌一嘴巴的风；波提欧与她挨得极紧，厚实的肌恰好贴着她的背，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稳健的心，擂鼓般搏动间充斥对自由的高歌。

        不远传来火车的轰鸣声。

        波提欧将她拎下，带着她随意寻了草地坐下。

        “我的秘密基地，怎么样？”波提欧掰正她的脑袋：“朝哪瞧呢，铁轨在那边，喏。”

        光线昏暗，只剩点点星子勉强照亮行驶的火车。星眯起眼睛，看不清上面有没有坐着人，遂放弃，学着波提欧一起躺在地上看星星。

        今夜，夜色很好。

        没有山峦阻挡，刚巧能望见漫天繁星，钻石似的镶入天边。她想起母亲曾在她耳边低念的睡前故事，公主与王子便是在这样的星空下互许终生的，可惜现实里没有公主王子，只有并排躺着的黑手党与牛仔。

        微风徐徐拂过，火车已然远去，周围顿时一片静谧。

        谁都没说话。

        良久，才有一女声响起。

        “很不错。”她回答。

        波提欧并不在意她的沉默，只说：“我有时心情不好就会来这边看星星，很漂亮，很伟大，对不对？老天随手的玩意，比画都好看。”

        “在这躺一晚上就会想明白，人活这一世，该吃吃，该喝喝，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星忍俊不禁：“哈哈哈，你说得对。”

        她朝天空举起手，五指张开，仿佛将星河攥入手心：“我只是……害怕，对，很害怕，我不像我的父亲那样果敢无畏，我不到。”

        可她一旦退缩，她的命运、她的一切便会任人宰割。曾经幼弱的她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如今不掌实权的她也无法保护自己；她不该退缩的，她该去争取的，她该勇敢起来……

        男人坐起，温热的手上她的脑袋，的手心仿佛能将一切阴霾驱散。

        “害怕？了，很正常啊。”他说：“没有人生来勇敢，恐惧是你的保护伞。相信我，女孩儿，哭泣和想要退缩不是弱的表现，放弃反抗才是。”

        星睁圆眸子。

        “狗娘养的老天从不公平，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无所畏惧……怎么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算了，你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少女翻扑进波提欧怀里，茸茸的脑袋埋进前轻蹭，嘟嘟囔囔喊他的名字。

        “波提欧，波提欧。”

        她没有哭，反而仰起，小狗似的亲吻男人的下巴。

        “你真的很、很……”她最终：“西拥有一位好父亲。”

        波提欧挑眉，住她的脸颊肉左右摇晃：“要不是今早刚被老子臭骂一顿，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没开玩笑。”星轻笑，直起啄他的，浅吻轻如羽。

        她还有许多话可以说，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