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于保罗抬脚磨蹭他的小，接着是膝盖、大，最后溜进他睡着半巨物的裆。而保罗面上平静庄严，连拿刀叉的手势都没有变化。他侧过和菲德－罗萨交谈，被饮料弄的口水光发亮，可惜的是他很少用嘴住什么，也许有谁的手指，就是没有谁的阴。

        菲德－罗萨难免走神，他对保罗问的问题完全不关心，他是一个用来服侍皇帝的隶，不是能提出有效建议的近臣。他明白有一天他是要死的，不是像普通人一样正常地死去，在遗憾、悔恨、留恋中去见他们信奉的神灵。或许保罗没有喜新厌旧的恶习，但他不高兴时可以杀死任何人——魁萨茨·哈德拉克，他的语言代表正义，而他挥手则代表审判。保罗早已杀死数亿人，他不在乎再多杀一个菲德－罗萨的代替品。

        “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是这里坐着是真正的菲德－罗萨，他想的东西会跟你相同吗？”保罗搁下餐，带着淡淡的不悦问。

        菲德－罗萨意识到他有点恼怒，思考了一会儿，说：“你什么时候会杀我？”

        保罗轻轻地“哦”了一声，似乎没被冒犯到：“不用着急，还早着，我还不希望你这么早死。”

        菲德－罗萨冷淡地说：“那我是不是该谢你暂时留我一条命？”

        保罗叹了口气，他细长的手指玩弄散下的一缕鬈发，任地噘嘴说：“去洗漱，然后回床上等我。”

        “他们不在吗？”菲德－罗萨随口问。

        “你说谁？”

        他知保罗在装傻，耸了耸肩，说：“你的下，你的仆人，或者谁都行，没有人能你了吗？”

        皇帝的脸颊腾地涨红，他着方巾的一角，佯怒：“我应该叫人把你的声带割了。”

        死灵慢慢出微笑：“你看，这都是哈克南人的招数。”

        回到床上，保罗立刻变得和顺，他用手抓着菲德－罗萨的，拇指按摩。他有时候贴得很近，眼睫几乎扫过，可他从不会把放进嘴里，好像总嫌它肮脏似的，却能容忍这东西埋进他的里，又到他难耐的口。

        菲德－罗萨产生了模糊的念，他很清楚有些东西没法填补心里的空缺，那是一个坚固的风。

        他曾有一次深更半夜醒来时，发觉旁空无一人，只有褶皱的床单和掉落在地的毯子。他带着悬浮灯离开卧室，在偌大的皇里寻找声音的源，最后在面向南方的台上找到席地而坐的男孩。

        厄拉科斯夜间的冷风拂他微长的卷发，宽大的睡衣在他上勒出羸弱的形状。但菲德－罗萨知他有多强壮，尽他手腕骨节凸出，却不影响他训练时单手摔过对方。保罗背朝室内，巴厘琴从他胳膊伸出来，菲德－罗萨听到断断续续的琴声，还有柔和的轻唱。

        “你不睡觉吗？”他这是发自真心的好奇。

        琴音戛然而止，保罗也不回地说：“你明知故问。”

        “好吧，是什么让你半夜在这里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