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晚了，又或是顾听雷压就没想听他的。一滴不漏在柳星闻里面，顾听雷咬着他的耳朵哄说你忘了我们正在双修吗，不多收点元岂不是白费了双修功夫云云。

        柳星闻无言以对，小腹生出下坠的感觉。被顾听雷抱在怀里恶劣地摁了摁，当下难合上的口出与淫汁混合的来。柳星闻出疲态，只抬了抬尾巴，迷糊：

        “双修……不准出来……”

        8.

        春三月，繁花似锦。开春之初合该一片欣欣向荣之景，柳星闻的心情却不如春光一样明媚，堪称糟糕透。

        一切始起始于柳沧海口中的大业，少阁主的责任。数封镜天密函递送而来，内容最终是指向东海谪仙岛，柳星闻不可否认依旧渴望柳沧海的认可，就好像幼时他曾因为柳沧海短暂的目光停留，误以为自己崇爱剑法的剑法是因为父亲的认可　而此番蜃龙岛之变，是为了成就父亲的大业。

        他就这么向赵思青下了一封战书，剑客追，求战谪仙岛。

        彼时顾听雷因要前往沧州，估摸正困在沧州的暴风雪里与野猪相看两厌呢，因此他一点都不担心顾听雷会前来搅局，却被汴京来的侯爷与三清山的少侠这两个变数伙同赵思青一起破坏了计划，眼看蜃龙岛破水而出，或许他本也能借此与赵思青一战，却因阵法被破坏，只能攥紧拳，上前一步，咬牙切齿：

        “你们……！”

        他当真是生气了，都炸了起来。然而阵法岌岌可危，墨先生促在即，只得愤恨瞪了一眼赵思青，率领镜天阁众人先行离开。

        再往后便是终极之战。各门派弟子与神侯府联手围剿，柳星闻亲坐镇禁阁，闻见鹰唳长空，梅香绯影消散风雪之中。影戏在光与影之间轮转，刑天高唱天下不服，冰雷交织的电光里，那封与顾听雷的决裂信最终送了出去。

        那一刻他还是红了眼眶，抬手摁了摁心口，心脏是一抽一抽的疼。柳星闻提剑起，在揽星楼极目远眺，今夜无月，八方星斗列宿，银河浩瀚，金星于一众星辰之间闪烁金红色的光芒。打斗声由远至近传来。

        他想远在沧州的顾听雷既已听闻他险些毁了谪仙岛，定然是他失望透。悔吗？柳星闻不会悔恨，不论是他还是顾听雷，皆不会因立场选择而后悔，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饶是如此，柳星闻看着影子带着信消失在移天镜里仍旧浮现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

        从此以后，你我便是敌人。

        柳星闻执剑驻足高楼，九尾虚影在他后开始凝聚。揽星楼之，亦是镜天阁最高，背对一众人，镜天阁上的一轮蜃楼投影倒映天际，一轮不落的月亮悬挂于他后。

        “事已至此，终极之战，便在今日。”

        他话音刚落，纵自楼跃下，鹞子翻，月光垂暮，淌过星剑，折淬冰冷的寒光。狐妖本相显，九尾虚影化实。落地散开的九尾如同乌云翻卷，星光倾泻，洒落象征大妖份的九条狐尾上，柳星闻执剑一挥，剑气如同浪掀起千重，整个人如同一柄锋芒毕的利剑。

        他素有星海天锋之称，幻术与剑术齐发，一息一步，扯光捉尘，星辰倾泻而不散，浮光掠影间，星辰坠落，剑舞沉浮，柳星闻如入忘我之境，恣意悠闲地诵李白之诗，却是织起星河寰宇之境，天地失色，群星聚集于他的脚下，此时此刻，群星暗淡，他则是唯一的月光。

        诸天日月呵，何不熄落于煌煌镜天之中！

        ……

        9.

        少侠是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吵醒的。

        那声音十分雄浑有力，准确地说只有那一个声音吵，其中夹杂着掌门时不时冷静的几声话语。少侠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朝着争吵声转过去，一个着黑衣量的男子背对着他，少侠依稀见到男子的编发之中缠绕着一红线，被便入半扎高束的尾里。男子似乎很是激动，与冷静依旧八方不动的赵思青形成鲜明对面。

        少侠疼得厉害，却仍从那男子口中听见“柳星闻”、“镜天阁”之类的词汇。

        赵思青却注意到少侠醒来，打断了黑衣男子的话，上前而来面关心，问少侠是否感觉好些，而黑衣男子闻言也转过来，少侠这才看清了男子的眉目。剑眉斜飞，十分英，眼神锐利而又深邃，长得就十分凶。

        后来少侠才得知此人便是赵思青的师弟顾听雷，亦是岛是第二条苍龙，江湖传言，这顾听雷与柳星闻，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顾听雷问他柳星闻最后如何，少侠回想了一下当时，柳星闻战败，自刎而下千尺高楼。顾听雷的脸色便黑了，赵思青安抚地拍了拍师弟的肩膀，：

        “镜天阁中人皆擅幻术，焉知柳星闻自尽是否也是幻术。毕竟阁中其余五人最后皆以幻术而遁逃，而柳星闻，最后也不见尸首。”

        顾听雷紧绷的神情这才有所缓解，好似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