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缺乏亲情却在重病无助之时被残忍抛弃、再难到父母膝tou供奉一日的孩子,终于能待在被他乞求给予他爱的人的怀抱里,接受父亲一般的照料。
与其被忽略,被遗忘,康熙宁可腆着脸谦迎,被伤害和利用。尽guan遍ti鳞伤,至少还被允许存在。另一方面,起码安定下来,不再漂泊。
胤礽起初很照顾他min感多思的情绪,和朦胧遥远得难辨源tou的记忆里的一样。胤礽会给他准备他爱吃的甜果。他自我怀疑时、不确定准备的礼物是否受父亲喜欢时,胤礽都会告诉他他很棒,他很好。
然而有一天,父亲终于厌烦了他反复无常的胡思乱想和逃避问题的无理取闹,开始以冷脸漠然面对。
可以凭借被爱而恣意滥发脾气的时代结束了。惊恐难安酿作下贱,千方百计的挽留无济于事。可怜的小皇帝想方设法讨太子父亲欢心,只是希望不会孤苦伶仃、无人真心爱他,以及他将帝位让给父亲后会过得好点儿而已。
被冷漠数日的一天,康熙悄悄藏在靠近毓庆gong的拐角chu1探出tou看,见胤礽又搅着白净少年进了毓庆gong,不知哪里找的男chong长得纤细,一个劲往胤礽结实壮阔的shen躯上凑,依偎在宽大的怀抱里,姿态妩媚得令人作呕。
胤礽一向酒量可观,红runrun的面庞一看便知先前如何大罐大罐地畅饮,一双鹰般的利眼依旧分外清明,脚步照样端正有力,目光似cu略扫过康熙藏匿的方位,对其窥探稍许留意,仍转回前路及shen边的佳人shen上,chun角一抹浅浅的笑,注视那少年的眼神里,出色的教养中han着点满意的暧昧,yu望不言而喻。
康熙目睹少年红chun启启合合似在说些什么,逗得太子笑起来,瞥向怀里少年的目光轻蔑玩味但颇ju兴致,极有分寸不猖狂的笑意为英俊的面孔添上一抹耀眼的亮,四周的光芒仿佛皆臣服于他的光辉之下黯然失色。
康熙低tou看看自己。
与那少年相比,他年纪稍微大了点儿,长得也不如那少年有风韵,至多只能算清秀。他当惯了皇帝,不擅长讨好人,不擅长惹人喜欢,向父亲的讨好屡次失败,胤礽瞧不上他堆的那些礼物,不待见他,看起来对这妩媚少年却喜欢得紧。
康熙心思细,盛满了怨怼地怀疑是否有人动机不纯,专门送会chui枕边风的白净少年给他的父亲,在胤礽耳边灌些对皇帝的坏话,惹得胤礽更烦厌他,不想看见他。
尽guan不愿意,大脑仍自动浮现少年在他心心念念讨好的太子父亲shen下婉转求欢、不时耳语讥笑圣上的情色画面,心里愈焦灼难安,又是愤恨得想斩了那该死地往胤礽怀里钻的男chong,又是对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忧心如焚、想zuo些什么挽留胤礽,起码那些少年的位置再如何也超他不过。
悄悄褪下衣ku学习断袖之dao,手指插入自己双tun之间抽动搅拌,小皇帝悄悄在无人之时撅起屁gu,将那一池春水搅得生机bo发,shirunrun的又温又ruan,足以容纳下想象里父亲尺寸可观的qi物。他只是天真地想着,如果父亲在他这里什么要求都能得到满足,大概不会找那些男chong了。
准备妥当后,皇帝鼓起勇气,摆驾东gong。康熙屏退下人,光luo着下ti悄悄走进去,假装与细白的tui上刮过的凉风无关,不低tou,短暂地拒绝见到自己的耻辱。
胤礽shen着寝衣,怀里抱着一个笑yinyin的面貌陌生的少年,腾出一只手张开一副字画给那少年看,神态仍是那副蔑然的瞥视,han着几分得ti的玩味:“这一副,你喜不喜欢?喜欢,爷就送你。”
父亲已经多日不理会他了。与前几日不同的少年苍白的脸上涂了点淡妆,望向胤礽的目光却比先前那个更亲切han魅,暧昧的姿态瞧得康熙伤心地生起气来,想着都是这几个不识好歹的贱nu才引诱父亲chui枕tou风至父亲不理睬他,一时被愤懑冲昏了tou脑,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打那少年,恨不得拖出去杀了才好。
混乱之中,那少年的shen子飞了出去,不知撞在哪里,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胤礽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抽得康熙shen子一斜倒摔在地上,恼火地狠踹几脚,为小皇帝白皙的pi肤盖上几个污浊又疼痛的鞋印。
面颊迅速zhong了一层,火胀火胀地发疼,耳侧被狠劲的大巴掌震得嗡嗡直响,更可怕的是父亲高大的shen躯庞然以阴影将他捉拿,康熙强装镇定的目光飞转间对上胤礽阴沉愤怒并酝酿着暴戾的眼,只来得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