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赶他去。
“你还怕吗。”
我咬牙摆了摆手。
他却折了回来,又坐回塑料凳上。“我再陪你一下。”
我却是实实在在松了口气,坐到床沿上,与他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天。
原来他才三十岁,没比我大多少。
我告诉他,来庙里当这苦居士是父母的主意。我数月前刚分手,前男友出轨。很老套的剧情。
我并非是深陷爱河无法自,只是分手以后想了很多事情,却想不明白。与母亲倾诉后,她建议我来这离家近的小庙住一段时间,静一静心。于是我便来了。
他竟还有个法号,早些年皈依的时候师傅赐的,唤作天宏。
怎么这佛门弟子还是个好多年的老烟枪呢。
——
“我会抽的。”
“你看起来真不像。”我摇。
“不信你闻啊。”他索坐到我边,把右手伸到我面前。
我接住他的手,鼻子凑上去,果真是一淡淡烟草味。
“哎,真的。”我笑起来,又拉起来闻了一下。
好生奇怪。只是碰了手而已,在这无尽夏夜里却变得暧昧起来。
我突然想起白天茶室里的别扭场面,一下子手足无措,心得飞快。
男女授受不亲,又是在这佛院里,我纵然悄悄欢喜,偷偷得意,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了。可我又实在贪恋手指尖这可爱温度。
于是我等着,酥麻地等着,等他倏一下把手抽回去,这点火星子也就该消失了。
他却没有动,就随我这么黏糊糊地拉着。
我的心得很快,击鼓一样。我迟钝地解读他的行为,脑袋却冻成一团无法思考。他低着抿着嘴,嘴角一团小肉鼓起来。我突然很想赌,赌他的,赌他的吻。
他一动不动,我便那一个先行动的。我松了他的指尖,分开他的手指握住,结结实实,贴在一个温热的手心里。
我把他拉向我。他的手心里氲起微汗。
我凑近了看他。那双实在是生得俊俏,尖还落着一颗圆的珠。
香培玉琢,我见犹怜。
我闭上眼亲了上去。
——
脑里有眩晕的光,抽走我的呼。
不得那么多了。就当这是我独一人的太虚幻境,警幻仙子为我虚空出来的温柔乡。我向来足足热切诚恳,不加掩饰,敢爱敢恨,便不怕迷津难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