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之在书市等了半个多月的那个人吧!”
傅七殊和桑来照都有些惊讶:“还有这事?”
侠士则是一脸疑问:“我不知啊??”
“害,我还以为终于有人看不惯要整整他呢,听其他同门说,贺逸之最近有空便去书市逛,拉着船夫问最近有没有一个背着琴的江湖客。”元子敬神秘兮兮的说:“而且门中都在讨论这件事,有的人说那是贺逸之的心上人,说他被人骗了感情;还有人说那是他的债主,或许他在外面欠了钱害怕被找,要是他被本人听到…”
元子敬难掩自己的笑容,还是傅七殊咳嗽两声,用手肘了下他,他这才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扯远了扯远了。”元子敬尴尬的笑了笑,一本正经的拍了拍侠士的肩:“在贺逸之手底下学琴,跟受罪有什么区别?不过你不用怕,受不了想躲清静的话,来觅音寻心园来找我就行。习琴本就是个人之事,好坏全看个人,哪里需要人时时督促!”
侠士听着有些不对,忍不住问:“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吗?”
桑来照扯了扯他的衣袖咬耳朵,侠士心里也有了数,不再作声。倒是听着元子敬的话,锐的捕捉到一句“奈何他只修剑,任凭天赋付之水”,忍不住提出疑问。
那张无名书稿飞快从侠士脑中略过。
傅七殊叹了口气,“逸之的父亲于十多年前,以琴弦自缢而亡。”
侠士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许是心中有愧,贺师弟无法面对赵师伯多年教导,便想尽办法从门中挑选优秀弟子。”
侠士想到了那天的月夜。
松间鹤,不得飞。
他的语气也跟着沉闷起来:“为父亲的事…他无法再自在抚琴,便不忍看着那些颇有天赋之人平白浪费自己才能。”
沉默良久,还是桑来照又扯了扯他的衣袖:“过去的事都已过去,想必赵师叔选中你应当也不会是偶然,以你走过江湖,定能让师兄的手中琴,心中剑不再蒙尘。”
二人相视一笑,傅七殊也将目光转向了侠士:“文璞所言,亦是我等所愿。”
连元子敬都点了点。
霎那间,侠士脑海中多了很多东西,有那双顿在琴上,却依旧选择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月夜下他抱紧大圣遗音琴,眼中黯淡的光,还有夜晚他披在自己上的外衣,心还原过的寝室,甚至连自己从钟鸣那里顺来的酸也原封不动的摆在了床…
还有那份无名书稿,想来不是日记,应是绝笔。
“吾名贺尉生…此生乏善可陈,唯得一子,乃平生幸事。”
侠士对上了那三人的目光。
“那就…不妨一试!”
侠士在心中暗暗发誓,却没注意到后姗姗来迟的贺闲。他悄无声息的拍了拍侠士的肩膀:“你不是应该在屋里温习琴曲,怎么在这?”
侠士瞬间心里发,脚下刚想溜,却被贺闲扯住衣领拉了回来。侠士只能转过对着他尴尬一笑,柔声:“你回来的好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