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归反省,决心归决心。事实是,在面对任xing刁蛮的笛盟主时,倒霉的李神医总有解决不完的问题,cao2不完的心。
客栈伙计把一大桶热腾腾的洗澡水送进房间。
李莲花看了一眼洗澡水,又看了一眼笛飞声。笛飞声没反应。
他拿眼瞪对方,对方说:“你不是吵着闹着要洗澡吗?总看我zuo什么?”
吵着闹着?这人还有脸说别人吵着闹着?
李莲花气得想磨牙。他说:“笛盟主,我要沐浴,你难dao不该出去吗?”
笛盟主说:“不行。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这个容易,你守在门口就是了。”
“你要是从窗hu跑了呢?”
“你那不是还有个车夫吗?”
“他又打不过你。”
李莲花双手环xiong,没好气地问:“笛盟主,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笛飞声抱着刀说:“我要看着你洗。”
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袒loushenti,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场治疗,现在李莲花对什么风chui草动都过min。笛飞声多看他一眼他都心尖发颤,何况是要在他面前脱(XX)光了衣服。
他一口回绝,“这个绝无可能!”
笛飞声说:“好啊,那你今晚就别洗了。”
李莲花心tou一tiao。
不洗?
今日不能洗,那明日也没有能洗的dao理。明日不能洗,后日自然也不能洗。从小远城到金鸳盟,少说也有五六日的行程,难dao让他这么多日子都不洗澡?
笛飞声弄出来的脏东西,虽然李莲花之前简单chu1理过,但他当时ca得匆忙,用的又是干帕子,chu1理得实在不算干净。残留的ti(xx)ye早就干了,在pi肤上形成一种怪异的紧绷感。他这一整天都被这种chu2感折磨得坐立难安。一想到后面还要继续忍受,李莲花就觉得自己快疯了。
更何况旅途劳顿,风尘仆仆,后面定然还会一日脏过一日。这要是一直不能洗……
不行。绝对不行。
他思来想去,纠结半天,最后还是认输了。
“你非要待在这里也行,”李莲花说,“但你必须背对着我。在我洗完穿好衣服之前,不准回tou。”
“不行。”笛飞声说,“我看不见,你趁机跑了怎么办?”
小解没人看着,你跑了怎么办。
不给你拴gen绳,你跑了怎么办。
你洗澡我出去,你跑了怎么办。
我看不见你,你跑了怎么办。
你跑了怎么办。
你跑了怎么办。
你跑了怎么办。
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笛大盟主简直像只爱炫技又只学会了这一句人话的八哥!
李莲花被他烦得受不了。
他转tou看了一眼房间窗hu。
开在小镇上的旅店,gen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客房。这间房最贵,也仍然是推门就见窗,中间无遮无挡,别说套间了,连个屏风都没有。
他突然站起shen,三两步走到窗边。笛飞声立刻紧张地跟上去。
李莲花一把推开窗hu,再合上,转shen看向笛飞声,说:“笛盟主,这窗hu年久失修,开窗声大得都能吵醒猪了,我要真想从窗hu跑,你还怕听不见吗?”
笛飞声狐疑地看看窗hu,又自己上手推了一下,这才信了,点点tou,说:“那可以。”
接下来,他仔细地关好窗hu,抓着李莲花的胳膊把他押回到浴桶边,这才松开手,自己走到门前,面朝门而立,说:“我就站在这里,你洗吧。”
“不回tou?”
“不回tou。”
武林中人都知dao,金鸳盟盟主一言九鼎。要是在平时,李莲花自然不会怀疑这个不回tou的承诺。可现在他感觉笛飞声的心xing跟小孩儿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