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它会向何方。
他压低,眼睛里的火烧得更加旺盛。
他上半未着寸缕,下半则只剩下一条薄薄的白色亵。布料浸透了水,漉漉地贴在上,凹凸起伏,一览无余。
后突然传来“啪”地一声轻响。是一蜡烛燃爆了芯。
李莲花不自觉地深了一口气。廓打开,又合上,口随之起,又落下。
笛飞猛然抬眼。他像一只只喜欢追逐活物的猫一样将目光重新落回李莲花起伏的。
李莲花诉:“你闭嘴!”
笛飞声的目光停留在那两枚莓果上。
这是比小远城的客栈房间里更糟糕的情形。那个时候尚可以强辩为两个人枪走火、互相帮忙,而这一回,毫无疑问,是他单方面在被人……
他不知笛飞声究竟知了什么,但他本能地抗拒知笛飞声的知。
凝视。
男人的本应该没有任何用,甚至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可它们在这一刻却彰显出极其恼人的存在感。被笛飞声盯着看的时候,那里的麻感远比其他位清晰强烈,像无数只蚂蚁在轻轻啃噬肤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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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像风暴来临前一树鸦雀俱静,又像一张弓拉满了弦,箭就搭在弦上,谁也不知它什么时候才会出去。
同年少时相比,李莲花清减得厉害, 却远没到形销骨立的程度。级武者的底子仍在,骨上还留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瘦而不柴,瘦不见骨,另有一番惑人的美感。
他甚至能感觉到笛飞声目光落在肤上的感。
他也无法藏起。双手被压在两侧,让他连都不到,只能袒着,任笛飞声用眼神肆意侵犯。
他的肤色比寻常人白了许多。烛火朦胧,照不清当年他同人对战时留下的那些细碎伤痕,他的在烛光下宛如一块莹光的羊脂白玉。他太白了,连那两枚小小的莓果都是粉色的,缀在羊脂白玉的端,随着口的起伏而显得格外招摇。
但这丝迷惑又飞快地消失了。
结,肩臂,锁骨,口,小腹……
笛飞声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话。他用一种极认真的、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如果得不到一个人的心,就应该强占他的。”
笛飞声十分笃定,“话本里就是这么写的。”
李莲花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胡说八!”
“李莲花,你是我的。”
笛飞声抬,目光莽撞地撞进李莲花的眼睛里。他的眼神极亮,里面有一种近乎疯魔的狂热在燃烧。
像幼鸟腹的绒拂过,带起一点点,和一点点酥麻。
笛盟主眼神里闪过一丝迷惑,仿佛他平生第一次听说故事是编出来的。
拉长,起,也被迫起,他被摆弄成了一个任君享用的姿态。
李莲花的呼都快停了。他肤之下的每一神经都绷得很紧,感官锐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任何一点风草动都能挑起过度反应。
“反正我要你的。”他蛮不讲理地宣告。
他说:“我知了。”
那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被挑起了什么,又完全没有挑动到位,隔靴搔一般让人觉得空虚和不满。
李莲花想要笛飞声别看了,可这句话本太令人羞耻,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那是故事,胡编乱造的!”
李莲花慢慢曲起手指。他不确定自己是应该反抗,还是应该静观其变。也许再过一会儿笛飞声就清醒了。又或许再纵容下去,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