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内真气本就无以为继,笛飞声下手又没轻没重。只点了这么一会,他就肢僵了。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四肢,再抬眼,发现眼前多了一手指。
笛盟主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这话,他整张脸都发起烧来。
笛飞声然大怒。他弯下腰,又一把卡住李莲花的脖子:“你被牙磕过?是谁?”
“好啊,”他说,“一言为定。”
眼神,说,“你那里要是被牙齿碰到了,岂不是也得疼死?”
李莲花目瞪口呆。
“不错,我是真不想给你治。可现在吧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不乖乖给你治病吧,还要被你卸下巴,你说我还有得选吗?
笛飞声伸着右手,四指弯曲,小指直直地冲着李莲花的脸。
“你要是还不信我呢,可以把我绑在椅子上。”李莲花继续诱哄。他已经顾不上笛飞声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捆(隔开)绑的爱好了,只要能让嗓子眼逃过一劫,绑就绑吧,“那个,给我留一只手能活动就行。”
笛飞声眼睛瞬间一亮,“那我要你在金玉堂锁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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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最想要锁他一辈子?
李莲花真的服气了。以笛盟主东扯西拉的本事,这样下去恐怕到天亮他们都完不了事。他又瞥了一眼对方的下。
李莲花一愣,“你要干嘛?”
李莲花心想,难我就想相信自己吗?
“所以呢,”李莲花闭了闭眼,心情堪比荆轲赴死,“我得用手替你治。”
李莲花一得到自由就开始拼命咳嗽,咳得昏天黑地,眼角都咳出了一层眼泪。
他说锁,多半就是单纯地“锁”,手腕上套个铁链子,哪也不许去。李莲花觉得,若是真无所事事地被关在铁屋子里三个月,倒也不算是个太糟糕的结局。
李莲花心一横,把谈判砝码堆到最高,“如果我再想跑,你想怎么样都行。”
眼神大有你撒谎我掐死你的气概。
笛飞声沉默着不说话。
“都行!”
笛飞声闻言,俯解开他的。
反正他就只剩下三月命了。
……
他当然不甘愿替对方“治病”,但经过刚才的尝试他发现,中了毒的笛盟主简直比没中毒前反应还快。别说他此刻受制于人,就算没有,以笛飞声现在野兽一般的直觉,他也基本没有逃走的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赶紧把这事解决了。毕竟地上还躺着两个随时会醒的活人。万一真到半途,人醒了,笛飞声是无所谓,他只能去河了。
要换别人这么说,多少会让人不寒而栗,但从脑袋出问题的笛盟主嘴里说出来,只有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
李莲花被他掐得呼困难,嗓子难受得要命,偏偏又没法动弹,只能仰着艰难地挣扎:“没有……没有被人……你松开……”
笛飞声等他咳完了才问:“真的没有?”
这都哪跟哪啊!
笛飞声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指。
笛盟主真是天赋异禀,扯了这么久,那地方还没有半点疲的迹象。也不知是该夸他持久,还是夸他能忍。李莲花甚至怀疑,那什么散功的毒,不会真有(隔开)情效果吧?
“想怎么样都行?”
“我能跟谁有去?”他没好气地瞪了笛飞声一眼,一心想着要把话题拉回来,“要治病可以,但用嘴这个是真不行。你不好过我也疼。”
笛飞声断然:“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