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了一遍:“真没那么痛,我再睡一会儿就好了。说不定是饿的,杨涛给我煮东西吃去。”
于是黄垚钦站了起来,提着药箱准备离开:“行,那你再睡一会儿,回去再点药给你,晚点来。”
送了他到门口,王滔已经懒得移回卧室,干脆在沙发上蜷缩着休息,自己把毯盖的严严实实,开始觉得浑发冷,而口有印记的那里却是温热的,像是在保护他。不过王滔实在想不了那么多,那疼痛不致命,也不至于让自己痛的满地打,像是忍忍就能熬过似的慢慢减淡着。
他睡着前听见厨房里杨涛煮汤,水煮沸之后咕噜噜的发出声响,竟然也觉得有所缓和,于是更安心的睡过去了。
谁知这一睡,又渐渐烧了起来。
耳边像有千万只恶魔嘶鸣低语,又被大火灼烧似的痛,恍惚间听到杨涛很着急地叫他,可是又挣扎着醒不过来,生生憋住了一的虚汗来,像中邪似的不得好睡。衣服被解开一半,有人拿着浸了的巾从额脸颊到脖颈口又渐渐延伸到各,将那些虚汗尽数了。
实在是太痛苦的时候,他被杨涛拉起来抱在怀里蜷缩着,呜咽着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这症状像汗热病似的吓人,杨涛正打算抱他去教会再想办法,门又被用力的敲了好多下。
门一开,黄垚钦直接扑到王滔边,连眼眶都红了,一下子把桌子上的圣水全都打翻了,大声喊:“别喝这个了!喂他一点血!快点!”
于是杨涛也没问缘由,立刻拿刀将自己的手划破,将动着的鲜血喂进王滔嘴里。他一边按着王滔的脖颈让他把血喝下去,一边在焦心得急切中抬问他:“为什么喂血?他怎么烧成这样?”
这询问一开口,黄垚钦已经跌坐在地,抬手用手背抹掉了眼泪,想开口又不知怎么说,最后只是抓住王滔的手握紧了摇摇。
“你…你和他…有没有…”
“什么?”
“有没有同过房!”
这是什么问题,杨涛瞪大眼睛看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隐约意识到什么,心脏像瞬间被几百炳长剑穿过,痛到他呼不过来,只能把还昏迷着的王滔抱起来紧紧揽着。人还在他怀里,的温也渐渐缓和,但杨涛还是心痛得忍不住掉眼泪,只得吻在他额上,让那几颗泪水隐在他发丝里了。
那些没有早点说出口的话,此时却像匕首在五脏六腑里搅动着,搅到内里一片血肉模糊,钻心刻骨得疼痛起来。
他想说没有,他想说怎么会呢?
我这么爱他,我怎么会轻易地向他索取?
于是也不用他回答,黄垚钦握着王滔的手没放,压低声音轻轻开口:“他怀孕了……血族的孩子……不能再用圣水……”
没有人回应他。
杨涛阖上眼睛,好半天才用沙哑的声音问:“你觉得……他会想要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