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一肚子气的表情，但不会拒绝。他边走边念叨着，只不过音量大了，外放在二人之间：“不等我一起吃饭，还出门约了什么人……”

        现任皇帝在先帝忌日开香槟――这种会被视为大不敬的行为，从至尾，只会发生在这里。

        亚历山大看过来，坦地看在他的眼睛里。

        “都这时间了……看起来你不打算陪朕用餐了。”

        长在这不同每一日的今天。

        END

        “虽然比我晚了两个多月，但我也不是倚老卖老的家伙。”

        “陛下如果不介意，臣可以稍用些鲜果，陪您同坐。”

        “那我就没有吃腻的时候吗？”不用奥贝斯坦示意，对方也足够熟门熟路，先是在沙发上坐下，抱怨起自己没有接到邀请；等主人正要准备茶水饮料时，他又突然起来，大步过去把手里盒子搁在餐桌上，高声提醒，“我带了酒！”

        “庆祝……”

        那时对面也恰好放了套无人使用的餐。

        “没事就回去吧，军务尚书。明天你和朕都不会再来这儿了。”

        “今天是个开香槟的日子？”

        包装打开，里面是从前幼校生毕业时才会开一次的级无酒香槟；他们于建国十五周年时迁了厂址，包装更新，这一款是价格最高昂的，瓶上手工雕刻着描金的羽翼。

        奥贝斯坦握住了羽翼，在少年满意的笑容中拉开桌边座椅。

        人有时会在特殊的日子里多了些回忆，奥贝斯坦在自己的屋门边莫名地牵扯出奥丁时代中某一个午间，参谋长独自用餐后回元帅府走上阶梯，有个面容模糊的卫兵一时失礼，误会了长官与后一位不速之客的关系。

        奥贝斯坦听懂了话里的意思，那是他在医院里睁开眼睛时，有位目光坚定统治着银河系的女，跟他说过的词汇。

        金发年轻人认为自己是个开明之士，不会犯些老一辈的错误，那看向老师的眼神仿佛在说，到最后咱们俩才是同龄人。

        “……陛下没有随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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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会有些许不同，让人无法循着少年，拼凑出旧梦如新。

        “庆祝什么？”

        亚历克一世正是从上午的活动中迅速换掉衣服的其中之一，眼下抱着一个盒子，坐在门铃旁放置外来物件的台子上，像个无人拆封的大型行李，侧望着屋后一角湖面的边缘出神。

        “你的新生。”

        “当然！”年轻的君主毫无顾忌，起膛信心满满地感叹，“值得庆祝的日子！”

        金发年轻人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嘴角，仿佛能从他上嗅到餐馆中带出来的气息。

        “不过一切都会变好的，军务尚书大人，期待您下次惠顾。”

        “先进来吗，陛下？”没有随行可能是等在荣养院之外，如今他们都熟练了甚至可以躲过主人的视线；而没有吃饭的话……总是该先进门的。

        新生。

        “臣请餐厅送午餐过来了。”在这里服务指令并不需要交，早在亚历山大进门时，他都安排好了。

        费沙这一侧的街已经将皇太后主持的先帝祭典遗忘了，满眼衣装绚烂躁动；等车辆穿越静默的狮子之泉，广场与廷门口也迅速被清扫一新，只是将庄严的旗帜再留几日；穿军装的人群不见踪影，不知都关在哪儿摩拳掌，等着帝国的召唤，充一个碾过银河的兵。这条路途他曾为工作来来回回走过千遍，如今沉下心来再看窗外，才发现不是奥丁。

        也是从奥丁到费沙的第一批员工。

        时过境迁，没必要再用那个称呼，但奥贝斯坦不能否认这比另一个尊称令他舒适一些，便不去纠正，只是点别，踏上回家的路。

        “正好我也还有点时日才能喝，”帝国的成年年龄与饮酒年龄相差一年，亚历山大说得神色飞扬，为他就在这实习期内得意，“所以我带的是，不会惹麻烦的‘酒’。”

        奥贝斯坦一边拒绝一边停下动作：“臣理酒的官十几年前就不好用了。”

        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奥贝斯坦走到桌边来，与少年隔桌而立，视线都交汇在那璀璨的酒瓶上。

营有困难吗？”奥贝斯坦签单时客套一句引开对方对笔迹过量的关注，费沙的老店多少都有些这样的困惑，变化太快了，一切都回不到当初。

        “还不到困难的地步。”服务员在此致谢，这种时候的气度才让人想起，这并不是个寻常服务员，而是分外场的经理，所以如此眼熟，“酒店计划下季度翻修，我们也要停业一阵。希望到时候能符合酒店的新风格吧。”

        这虚长奥贝斯坦两个月的同盟，就等他拿出欢庆的酒杯来，共祝他们的新生。

        “臣偶尔有吃腻荣养院食堂的时候。”

        他没有查到之后莱因哈特前去餐馆的记录。也许是健康状况不允许，也许是新组建的家里另有更能令人怀念故土的厨艺，更合理的原因是皇帝的心都不可能停在地面上，不再需要一套餐维护期许……他只记得出院后第一次经过那间酒店时想起曾从耳边溜过的邀请，于是进去点了杯还在忌口的咖啡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