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亲戚们又给东罗ma惹来了麻烦。
十字军犁过小亚细亚的菲利吉亚之后,随军的巴列奥略们背着皇帝趁机对藤wan立香要求一个附属国,藤wan立香当他们是氛围组,没当真,东罗ma有资格对她说话的只有皇帝和御前大臣。
菲利吉亚的实控在突厥人手里,十字军过境时直接投了,条件谈好,算是无血开城。但巴列奥略们是希腊人,他们下了血本,等十字军走了,买批雇佣兵又把当地犁了一遍,大量屠杀当地的突厥人、烧了新寺旧寺,重新宣称东罗ma的宗主国地位。事情传到首都的时候,十字军已经开到埃及了。藤wan立香倒不在乎,只是让君士坦丁自己chu1理。
显然,这结果不是君士坦丁想看到的,但事实已经如此,他不愿当地再爆发暴动,万般无奈,他只好接下罪过、承认自己治军无方,再把苏莱曼派出去zuo当地代guan、安抚穆斯林情绪。
苏莱曼毕竟是治理过奥斯曼的正统苏丹,富于缜密的心思和手段。赴任之前,他就向君士坦丁保证:他会承认宗主国地位、按时纳贡,但相应地,他要在菲利吉亚保有实控地位。
君士坦丁产生了动摇,为了一地再去拉拢第三方下场,他有点担心自己能否chu1理得来,所以这一招让他的期望产生了偏移:由安抚菲利吉亚转为消耗傻bi1亲戚。这是个权宜之计,君士坦丁觉得亲戚滥杀理亏在前,就先答应了。
迫不得已之下,菲利吉亚成为了东罗ma的突厥封臣属国,这是个微妙的开始。
十字军收复了基督徒的地方,但东罗ma没有能力将之化为罗ma人或者希腊人的地方,君士坦丁已经用尽一切手段规避这种情况发生,但还是发生了,这让他感到失控。他把几个带tou的亲戚撤回来,liu放到远chu1,留下另一些作为对突厥人的制衡。
君士坦丁一直没意识到,虽然藤wan立香要求他保留人xing,但对于此事,他完全可以用更暴力的方法:彻底杀光、留地不留人,再毁去所有的记载,就像真正的异闻带之王那样。在15世纪的特异点,这么zuo是没问题的。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选择,只是像一个普通人那样,采取了最合乎情理、政治和人xing的方式。
他保存了人xing,也留下了分裂。没错,十字军还没结束东征,基督徒的属地就开始了分裂,而且是由东罗ma皇帝亲手开展的。
紧接着是另一次微妙的会面。
海lun娜・德拉加什的封圣完成之后,女教皇若安亲自从教宗国来访君士坦丁堡,因为腓特烈三世是有子嗣的,下一位神罗皇帝必然也需要由她完成加冕。东罗ma的领地看起来有成为地中海或者欧洲的世界警察潜质,她必须在一个关系尚佳的情况下保证最差的事。
进入君士坦丁堡之后,若安见了各种神祠,感觉这东罗ma皇帝很大可能是挂了信徒名号的异端,只不过和那拉斯普京应该是两个方向的邪门。漫步城中、等待接见时,她看他已经彻底撇除了那个异世界前男友的印象,更多的是只差某个因素即可落成的东罗ma异闻带之王,好在有藤wan立香的保证,倒还可以一谈。
女教皇若安第一次在15世纪特异点见到君士坦丁。来的时候带来了新的战报:十字军和迦勒底的战线进入非洲之后转为两条,藤wan立香和神罗雇佣兵的那条向西,她们给突厥人的终点是看不到欧罗巴的地方。贞德、法军和威尼斯人的那条向南,终点或许是埃sai尔比亚。
君士坦丁只觉得要和御主分开很久,他习惯了等待、习惯了御主的从天而降。这次会面若安事先告知了藤wan立香,御主没有出面,所以他觉得不会太重要,所以对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果也缺乏信心。
短暂的客套之后,女教皇直入主题:“您有收拢世间’罗ma’的心意吗?”
在她看来,这就是那成为异闻带之王至关重要的“因素”了。
君士坦丁看着她,lou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回答是当然没有。
若安半信半疑。对君士坦丁而言,这事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如果要收拢罗ma,远交近攻,第一个名正言顺要剿的自然是弗拉德,想想那瓦拉几亚在罗ma尼亚语里是什么意思,历史上没有教宗加冕、也没得过东罗ma的分封、就敢冠罗ma的名,再想想弗拉德是个正儿八经的xi血鬼,剿他可太正当了。但是两人现在属于同一御主,本是天然的同盟,这事在特异点就可以免于计较了。
瓦拉几亚的事情是个引子、是作为可以说的事情和女教皇开诚布公的。不过,这是个玩笑话,本shen是不存在的假设。
首先,双方虽然有相同的罗ma认同,但瓦拉几亚的政权继承xing不来自君士坦丁堡,称不得正统或连续。
退一万步,就算弗拉德想凭借和君士坦丁的私交、对东罗ma要一个麾下专制君主的地位,君士坦丁也不会同意。
如果认同属地和专制君主,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