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眺望海岸,看着挂着迦勒底旗帜的海船开出港口。最后这波十字军真不是来打东罗ma的,真是过路去攻击异教徒的,他最后还是有zuo梦般的漂浮感。
藤wan立香对君士坦丁的命令是留在首都,保证集结地和其他盟友的陆军兵力稳定过海。这样一来,切除了gong殿展览馆中君士坦丁死亡的一个可能xing。海战已经在各路海域开始,航路锁死,藤wan立香出征前又带走了15世纪所有兽之权能的魔术礼装、包括那几把绛紫色的手枪,所以君士坦丁不ju备去摩利亚的条件,在另一个可能xing里死不掉了。
君士坦丁现在ju备出征的条件,但他没有争取。以现在看来,除去军政的考虑,藤wan立香的策略多了一重剪定事象或人理奠基值的维度,很难预料。
他现在不去猜想御主的安排了。比起那些无谓的揣测,他更多是服从和珍惜。卸除作为自己的自由、重新dai回皇冠时,他就回到无情的状态,启动魔术阵地和空想树之后,更让他感到自shen人xing的泯灭。他在等那个时刻的到来。
有了奥尔加玛丽给的迦勒底权限,君士坦丁就可以直接用皇gong房间的迦勒底设备、不必再和狄奥lun娜打交dao了,两边的设备无论物理特xing、魔术特xing还是信息,都是同步一致的。
这会带来微妙的权力变化,狄奥lun娜再怎么说也是个自视甚高的死神,君士坦丁让御主留意。藤wan立香答应归答应,但是她对迦勒底内bu关系的理解和君士坦丁习惯的权力结构不太一样,对于此事是从麻辣角度chu1理的。
君士坦丁第一次动用迦勒底权限的个人行为是删除灵基,比起直达高维碎片,他需要逐步试探。他有御主使用从者频次的数据统计,删除事由是存储容量和能量的限制,很现代的理由。他把使用频次最低的十个挑出来――有他自己,太讽刺了。他筛掉自己,免得太假,再把最想删的那个夹进去。
当然,cao2作提交之后没有立刻执行,而是转入了电子化的liu程,君士坦丁料到自己的行为会受到迦勒底的限制,也料到了御主会看穿他的想法,但还是想尝试一下,边界要靠碰的。
因为出了战争费用,东罗ma就没有再派兵的必要了。君士坦丁还是点了一波信不过的亲戚出去消耗,并为此换了旗。
于是十字军联军里德意志挂了双tou鹰旗,东罗ma挂的则是巴列奥略的4β旗。这就很怪。亲戚们视为不同的信号,有的感到不妙,认为是皇帝对自己的切割、忍的忍闹的闹,但没有run的;有的得意洋洋、觉得是正统罗ma骑到条顿国王tou上、对方是自家代打封臣。人类就是这样,聪明的有多聪明,蠢的就有多蠢,仿佛数轴对称的两端。君士坦丁没有纠正他们的想法。
东罗ma为十字军提供的集结地有两chu1,一是君士坦丁堡,二是雅典,阿提卡区的希腊人正和摩利亚君主里应外合、持续煽动发起对苏丹的暴动,托ma斯来信问老哥是否接受雅典回归东罗ma。
君士坦丁与尚未离去的腓特烈定下协议,雅典算是德意志的第一chu1得地,双方对此启动了海外属地代guan程序。起初,东罗magong中是反对的,毕竟这是十字军东征的第一chu1回归地,而且还是罗ma人和古希腊人的土地,交给条顿人的国王堪称奇耻大辱,和卖国无异。
“在座各位,有谁能zuo到守住雅典一年以上吗?”君士坦丁在朝堂里如是说。
相应地,君士坦丁没有放弃士麦那――21世纪的伊兹密尔――等贵金属产地以保持国家财政,尽guan有此作为基准。朝堂上还是爆发了一阵争吵,君士坦丁第一次在朝堂里对东罗ma的官员们动用终焉特权,场面迅速安静了。
这传达出一个信号,要么制度还是太超前了、要么jian细太多。但是比起gong中的愤怒,他感到的更是动摇:他不是以皇帝、而是以从者的力量对付自己的大臣,先前对腓特烈那么zuo就算了,对自己人,一定是哪里不对。
涉及地区主权的迁移,还是让藤wan立香知dao了。
“谨慎一点,”这是御主的建议。
“我想快速zuo决定,这样的话,会比较容易验证想法。”
在藤wan立香看来,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一个选择,她尊重自家从者的考虑。
当时南爱琴海还在苏丹控制范围内,雅典是奥斯曼和威尼斯都能打到的地方,君士坦丁的用意是让腓特烈先ti会一下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