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瞪大了眼睛：“你们认识啊？”

        说完连忙扯起小戎往楼上走，本不给康雪折逮着他的机会。

        对于他的财产问题倒是一句没问——小别平时看似没什么开销，花起钱来出手相当阔绰。有这样的家庭条件，想必对方家长本不在乎他月薪几何。

        沐浴带着芬芳的花香气息，闻着甚是安神舒心。小别在他腮边吻了几下，伸手拉灭了床灯。

        “下次我们再去那边野营吧。”小别忽然说。

        “又被爷爷说一顿。”他摸摸自己有点疼的脑门，毫不在意地笑，“喏，拿来啦。”

        小别又说：“咱俩嘴甜些，他这关就过啦。”

        长辈跟两人随口聊了几句，从学习工作聊到生活情况，最后问了一句有没有好好检，小戎的心才略微放下了。

        “能干是比你能干些。”康雪折恢复了平静，话里听不出喜怒，松开了小戎僵的手，“来都来了，进屋坐坐吧。”

        小别下床匆匆跑出去，没过多久就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门被打开了：“这么久没回家，忘了家里有门铃了？”

        康宴别被他咬得了半边子，小声呢喃几句就放弃了抵抗，任由他的手摸上自己腰背，暧昧地。

        “是你？！”

        谁……带谁？小戎默默把话吞了回去——小别独自在外不常提起家里，然而但凡说到的好像都有些惊世骇俗了。

        康宴别在旁边点如捣蒜：“是是是，可帅可能干了！”

在咫尺，一到周末两人就起了个大早，给彼此好好打扮一番后才出了门。

        小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在门口，进也不是，掉就走也不是——眼前这个披散着银发穿家居服的人，正是他前几天倒茶给倒洒了的客。

        小戎却忽然被搡开了：“你……等一下……”

        电视机在播放历史剧，也许是为了有个背景音乐三人能聊得轻松些。康雪折拿起座机电话，好像嘱咐了几句，就挂上了。

        “我爸妈都不在家，带他们去南美探险了。”小别在飞机上有点遗憾地对他，“暂时还是回不来，不过你别太遗憾，以后有的是时间见他们！”

        他的下被充满暗示意味地蹭了蹭，小戎似乎心领神会，笑着：“好啊。”

        眼前是一栋坐落在高档小区里的独栋别墅。

        小戎紧张地点点。

        一转眼，他俩就到家门口了。

        小别拉亮了灯，气吁吁地了自己红透的脸，说：“我房间里没有……！你等我去找找。”

        难怪方子游让他去接见的时候多使了几个眼色。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到把这张看不出年纪的脸跟小别家的长辈联系到一起吧！

        “小戎果然变态。”小别倒打一耙，推了推他的口。

        小戎抱着他躺下来，摸了摸他的脸说好提议。

        “到了到了！”小别提高了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师傅，就这里下。”

        小别一缩脖子，耳红了起来：“再这样，以后不叫给你听了。”

        小戎懊恼得想给自己几下。但是此时还是冷静占了上风，他把右边的包换到左边，一脸诚恳地伸出手，：“您好。”

        “嗯，是我想听，”小戎挑衅一样地咬他的耳廓，“不是有人太舒服了忍不住，对吧？”

        开门的人和愣在原地的小戎对上视线：

        他的被窝一凉，又一热。原来是小别掀起他被子钻了进去，咕蛹两下，从他前又冒了出来。

        他爷爷剜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喜滋滋：“哎呀——我不在家，有人没人陪，嫉妒我咯！”

        那人又打量了他几眼，最终握住了他的手：“你就是他带的人？”

        长辈转去准备茶水后，小别对着他耳语：“你别看我爷爷这样，他心的很呢。”

        小别“砰砰砰”地拍那扇沉重的木门：“爷爷开门，我带人回来啦！开门开门！”

        他也不恼，凑上去在人的耳边吻了吻：“帐篷一晃一晃的怎么办，有人要是忍不住发出点声音……怎么办？”

        小戎把手机放到一边，搂着他额贴额。

        康宴别连忙：“他住我房，那么麻烦干什么。”

        他此时的心情难说不忐忑，小别发觉他话格外少，似乎明白了什么，就拉着他一件一件讲自己小时候的事。

        小戎看到他放到床上的一堆：剂……麻

        小别又跟他说悄悄话：“我们去那里搭帐篷，晚上就在帐篷里过夜，然后……”

        “今天在我们家住一晚吧。”他平淡地说，“我已经叫人去收拾客房了。”

        康雪折端着盘子走过来，壶里似乎不是茶叶——这是蜂蜜柠檬水？盘子里还盛着一把随手抓的进口糖果。小戎想，他也许确实喜欢甜一点的。

        相安无事甚至其乐地吃过晚饭，和康雪折在小区散了会儿步，两人又回到小别房间，准备洗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