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被徐云峰揪下来，又给了正在水的几巴掌，汁水四溢，抽得他又痛又爽，每挨一下就电似的向另一侧躺着，这会儿倒是记着不夹了。

        您真过分！杰愤愤，啊！

        算了吧，我看你高兴的。徐云峰说，一副置事外的语气。

        他说对了。

        现在，杰又变得像一下叫一下的小玩了。徐云峰在他被抽到失禁之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杰羞得从脖子一直烧到耳朵尖。下面被抽了，他只能分开趴在床上，爬去床抽了几张纸，像小公狗似的抬着一条给自己批，被抽过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混着延迟的快感的余韵，激得他无休无止地水，杰额外花了好些功夫才干净。

        徐云峰全程很认真地看着，好像总工程师欣赏刚落成的超级计算机，或者钟表匠看他最得意的传世之作。杰被他看得整个人都烧起来，气得立刻在心里封他为变态、甜蜜的骗子、迷人的老东西，again，金镶玉王八！完不声不响地背向徐云峰，缩成一团。

        37

        最后还是没，杰小小地扬眉吐气一把，试图把K16当成服务的一方，致力于贯彻落实“恃生骄”，说这回可真是母凭子贵了。

        徐云峰皱眉，什么母凭子贵，不要把你家那套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过来。

        哦。杰讪讪。他还剩下最后一点力气，于是职业病发作，自告奋勇，充满服务神地爬起来给人灭火。

        徐云峰没有拒绝。托杰加太多班的福，意志弥补了力的缺陷，总的来说实耐草，甚至还有余力在被深深进去的时候埋在他怀里呜咽，杰小声着气，吐出半截说more，　more……听起来像ph的片子。

        他刚才勤奋劳作收拾现场的坏显现出来，得太干，大被磨得红彤彤一片，一碰就火辣辣地痛，像一片被陨石雨临幸过的废墟。

        徐云峰观察着他的反应，在其中寻找痛楚的痕迹，发现杰又出那种开小差的神色。你在想什么？他又了杰的后颈，试探着问，这次他榨出了答案。

        我在想……杰脱口而出，想你像个陷阱，像个巨大的谜团。

        38

        人人都是书，有厚有薄，有的深奥，有的浅显，对徐云峰这一本，杰读不懂的还太多，只是依靠直觉翻阅，又被本能般的灵光一现引，徐云峰又有太多矛盾而自洽的特点，他的高傲和入世，他的执着和理，譬如说，徐云峰坏就坏在ego太大，好也好在这个，独断专行，说一不二，让人很有安全感。

        又譬如说他有很多房产，心房却只有一。眼下，这心房看起来富丽堂皇，其实是物特供，讲究的是金屋藏狗。此事究竟从何来向何去，建立在什么上，杰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看懂。

        回首向来萧瑟，彼时悲欣都了土，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杰曾经的逻辑是：人和人之间有一些时刻就足够了，你怎么敢要求发生故事？

        但故事真的发生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观测平行宇宙中发生的事。

        【尾声・年会当夜】

        39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风波最盛的时候。

        杰夜里醒来，仿佛受到指引，拉开窗帘走上阳台，午夜的城市也陷在深眠里，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一片寂静的灯火。

        星穹映着如梦似幻的月色，如同黑天鹅绒上点缀着碎钻和珍珠。他从午夜的城市里听到亘古的回声。人类还茹饮血的时候它存在，巴洛克时期的贵族推杯换盏时它存在，六王毕四海一的时候它存在，一种平等的宿命。

        他细细听了一会儿，原来是涨的声音。他在年会结束的当夜，从城市寂静的午夜里听到天地间浩大的声。

        40

        这声音从血里涨起来，从beta此时尚未显怀的子里涨起来，从神经末梢漫无目的地涨起来，恒定地、缓慢地、无可阻挡地涨起来。

        杰是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的：原来我离不开他。原来早就被他影响乃至驯化了，此生都丧失了爱上其他人的能力。

        这个念出来的瞬间，杰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他对着自己的心辩驳：我不是病了，我只是爱上他了。

        可谁说爱不是一种病？K14和K8可以是上下级，也可以是病友。

        41

        爱如水，虽然时有退，但也固执地一次次卷土重来，抹去沙滩上刻印的执念。只要海还在，所有不能原谅、不能忘怀的，总会消弭在静静的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