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该帮我包扎一下了。”
曾经为了成为神明,脊背被破开过好几血窟窿。这把小巧玲珑的水果刀,和那些接在血的能量相比......
“别......”
“我只是觉得,这没有必要......”
只是,他希望能为他点什么罢了。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动用了风元素力,希望那把刀能维持在当前的那个高度。
一缕一缕地滴落在人偶上,随后风干,固化,逐渐束缚了他的思维。
话虽无情,但他的眼神却出了妥协。
反正那里又不是心脏,即便是破开一个血他也不会死去。
那是散兵的眼睛,也就是说,他正在施用着雷元素力。
“哈哈......”
惊慌过后,浪者的咙传来一阵顿痛。他深了一口气,尝试用人类的方法来缓解这种不适感。
不祥的预感浮上心,浪者急忙动起手指,想要把刀子往沙发以外的方向扔。
“回来了?”
这是在自责吗?
他错在了过于相信自己。
随着手上的感消失,浪者听到了散兵的一声轻笑,他的声音很低,让人听不出这是在嘲讽还是在悲悯。
就像是被切断悬丝的提线木偶,他无力地垂着,任由着落的额发盖住自己的眼睛。
“呃!”
......
无论是积还是带来的痛苦,都仅仅是后者的百分之一而已。
瞳孔骤急地缩了缩,呼逐渐加重。等真正到了下手的这一刻,他却开始感到后悔了。
“包扎......”
“你对你自己的那份刻薄呢?”
他本是可以不用呼的,但刀片与肉相贴的感,却让他获得了一个很清晰的认知:
“别怕啊...”
人偶的自愈能力很强,就算放着不,这个程度的刀伤也能在一天之内愈合。
随着脚步声渐远,耳边挂钟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散兵静静地听着,他口的布料正逐渐被血浸,但痛感却在一点一点消失。
“...?”
“咳....”
“呵......”
感受到了环境的变化,浪者很轻地顿了一下。
他的手松松垮垮地搭在刀柄上,手套上的指环闪着金色的金属光泽。
“你不是急着要自残吗?”
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唯有“不能杀他”的想法占据中央。
周边的雷元素力悄然散去,屋子里的电路恢复正常,矗立在沙发旁边的光灯再次亮起了柔和的光。
家里还备有一些急救用品,他跨过散兵的走下沙发,双脚刚到地面就小跑到杂物间。
他仍存活着。
钝凿入内的感十分强烈,记忆中的痛感从破口蔓延开。呼带动着腔起伏,痛感神经被持续不断地挑动着。
眼里的杀意就像退的海水般消去,他几乎是在用着全的力气去抵抗散兵的推力。
其实这样的伤痛本不算什么。
浪者低声重复着这个词,他缓慢地抬起,睁开了双眼。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电音,在光灯被强制关闭的那一刻,浪者捕捉到了黑暗中的一抹亮紫。
手背开始受到按压,浪者意识到这是散兵在迫自己动手。
只可惜,那人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动作。
稍有重量的物砸在地板上,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散兵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半跪在地板上的浪者。
空气重新进到肺,散兵抬眼看向发僵的浪者。
上的所有神纹都已亮起了澄澈的荧蓝,包括他的瞳孔,他的膛。尽现在还是白天,室内还开着光灯,但浪者不停颤抖的终究是暴了一切。
神之眼逐渐黯淡下去,失去了荧蓝色的光,此刻的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玻璃球,镶嵌在环状的金饰内,悬挂在人偶的前,就像是佩者的一个心脏。
不过是再一次遭受疼痛罢了。
不过,浪者还是犯下了一个错误。
在握住刀柄的那一刻,散兵突然猛地起,单手抓住了他拿刀的那只手腕,随后使劲地往下一拉――
未来的自己......竟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吗?
“还包扎什么?”
铁锈味充斥了整个咙,呼被一热阻断,随着疼痛的逐步加深,储蓄不下的鲜血终究是冲出了咽,溢出了嘴角。
人偶的躯也会有自保机制,只要疼痛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自主地麻痹起全的知觉。因此无论是什么样的伤口,只要闭上眼睛,忍耐过开的那一小段时间,他就不会再感到痛了。
那一刻,浪者与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散兵对视上,光灯下,他似乎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倒映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