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的,哪有看不顺眼的。
那边懒坐的人一直往她这盯,她瞧一会首饰又瞧一会那张笑意盈盈又意味深长的脸,终于在一众喜爱的首饰里挑选出最最最不喜欢的五件金簪,走到他跟前,装作一副毫不在乎、极爽快的样子进他手里。
“够了吧?”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相柳不甚在意地随意撇了两眼,视线仍放在她上。
阿念以为他嫌少赖着不肯走,跺了跺脚,本着破财消灾的心跑回梳妆台前千挑万选终于再次选出两件她最最最最不喜欢的金钗子。
转时,余光里还坐在床边的没了影,左盼右盼,他的声音响在了耳畔,“小王姬,既然这么舍不得,不如我告诉你另一个帮我的法子。”说完就往桌上扔她给他的首饰。
她拧起眉,对他无礼的行径很是反感,心想他有没有解药关她什么事,怎么像是她必须要帮他似的。
然,不知是他的气息太诱人,还是他刚刚的声音太蛊人,又或是兀地出现在眼前的这张清魅非常的脸牵住了她的心神。
他不动声色的靠近,衬以深情款款的眼神,和极撩诱人的角,这副模样是他心为她设计的陷阱,等待着她自己踩进来掉入他的牢笼里。
这个陌生的男人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她这图谋不轨,竟用,用,用他的脸来诱惑她,诱惑她一个心志不坚的女孩子,真是坏极了!
她腾地红了脸,许是被自己对他的恶意揣测而羞愧,真的磕磕绊绊地问他:“什么办法?”
成功了,他得意地加深嘴角的弧度,哄着她,“你凑近来,我悄悄告诉你。”
阿念犹豫一会,还是往前挪了一步,但相柳只是微微笑着,丝毫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意思,他向下看了看地面示意她再近些,于是她又往前挪了半步,又一步,已经不能再近了,再近,她的上就要贴上他的下颔,只要她稍稍踮脚,只需他微微低就会亲上了。
眼边的红,看起来很,他的呼很热,也是,她想他的也该是热的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羞怯,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对人起过这样的心思。偏偏他又笑了,宛然是称心如意的得逞,顿时羞恼得无地自容。注意到他越发不可控的低笑才知晓原是戏弄,心跟着嗓子眼冒烟,气哼哼地用力推开他的膛,他似没料到她的动作,子明显一踉,撞倒好些珠钗银簪,落地的清脆,砰砰地炸裂在木质的地板上,是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等着绽。
阿念内里的那纵火跟着响声起翻腾,向外生一无形的力围着她指引着靠近他、碰他,准备要与他错开的子顿住,里里外外都感受到旁边的男人和她一样,不对劲,比她更不对劲。
相柳撑在及的桌沿,脊梁绷得直直的,不甘地垂下,那只她握过的手死死地抓住桌角,青不顾死活一样地充血张扩,自口吐出的浑浊随着呼散开后逐渐起雾,白衣白发赫然一朵靡颓着要腐烂的冰花,阿念打了个寒颤,周围的温度锐减,不安地瞧他手下的那块已有些变形的梨花木,犹豫是否要开口询问他是不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