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顾后。
是吻,还是亲?阿念分不清,她只知口中与之缠绵的和她的一样,比她的灵活,可以勾,也可以挑还能缠着绕起她的尖,像她曾经养过的拇指大的小银蛇,它会从指尖攀上她的手,用尾巴尖尖卷她的腕骨,螺旋地沿上她的小臂,想再往上钻时就被她着脑袋提溜回掌心了。可现在的这条,摸她的腰勾她的颈,一手顺着发抚摸她,一手溜进她的衣襟,想脱她的衣服,他的吻仍然局限在她的上,像是迫自己停留在这,用它满足他全求。
平生第一遭吻,热吻,吻得阿念恍恍惚惚,朦胧的水模糊世界的所有,好似陷入了障目的迷雾,她不敢承认眼前一派冰清玉洁的人在伙同她作乱,她机械地接受了他对她的抚摸和不断的探索,半推半就里隐晦地回应他,甚至期冀他温柔的长一些,再长一些。她觉得自己像在梦,话本子里说的春梦,亦真亦幻,唯口中津的溢满滴滴给了她实感。
他借着换气的空档一览近在咫尺的眉眼,的眼尾因她在前面几次不会换气而被窒息挑红,在圣洁的月色笼罩下如同沾腥的夜明珠,是他,那是他故意在她上留下痕迹,他像妖兽标记领地一样,渴望将她括在内,渴望着她的每一寸,直到她完全属于他时,她会成为他的女人。
重新贴上的,同深海的高压一般撕裂他虚伪的克制,迫不及待地沿着颈线扯开她的肩纱,青色离,暴柔美的肌肤和秀丽的云峰,渐渐往下移的薄茧碾过她旖旎的恍惚,强行把她拉回些许岌岌可危的理智。
阿念猛地推开他的膛,他退了出去,带离口中的热,可是尖连起黏,她促着抿切断,那一瞬间,冰凉重,让她浑上下都打了个战栗。
“你!你!氓!”阿念厉斥,她吐息不匀,有气无力,听在别人耳朵里倒像是嗔,是擒故纵。
相柳不置可否,把脚发得站不住的人抱起放上桌台,阿念挣扎着,饶是对他拳打脚踢,他都没放开在她腰间的手。
那一窗月色下,男女依偎交颈缠绵的情景令玉梅都羞了眼,合住了心。
“小王姬,帮帮我。”相柳询问着她,温柔的眼神一遍遍地同她害羞的目光交汇。
她被蛊了心,顾不得他方才的逾矩,还是出口问他,“你,要我怎么帮你?”
他没回答,腰间的温度越来越,阿念觉得他快要炸了,又害怕他像刚刚那样摸她亲她。
这不可以,只有夫妻才能这么。
她是要嫁给哥哥的,她不能和相柳这样的事。
“我,我去给你找医师!”
她抓住凌乱的衣襟下梨花木桌,忍住方才摩掠起的燥意急忙往外走,相柳伸手一把将她拽回紧紧搂进怀里,“别,就这样待一会。”
他实在太热了,把她的脑子都要烧着,居然任凭他抱住了自己,放任他一点点将自己收紧。
这很危险,父王阿娘哥哥海棠嬷嬷都和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在人前衣不蔽,不能与男子举止太过亲昵,男女交往要持礼守距,还有,还有不能让人摸自己的,不能和人苟且......
不能,不能......
“好不好?”相柳出声打断她脑内狂乱地记述,他柔腔柔调,动作也轻不少,不知是阿念烧糊涂了,还是怎地,她觉得他的语调像哥哥,他的声音就像是话本子里的迷烟,从耳朵里进去昏住她的神经,差点就把相柳和哥哥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