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牙印就隐隐作痛,也不知他的牙齿什么长的,无论她涂什么祛疤膏都没用。
他说要给她寻药膏,一个月了也没个影。
趁着相柳睡着,难得的机会,她扬起巴掌带起空气的动,掌风轻轻地贴了贴了他的脸,“我告诉你,臭氓,下次你要是再敢咬我,我就扇你!”
她演戏上瘾,模仿着话本子里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动作,挑他的下巴,又挠一挠,“你信不信,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反应过来,她串词了。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意思到了就行。额,还有,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还要来个强吻!
阿念找好角度,将相柳的脸稍微摆正,想就这么装装样子时,又觉得差点感觉,左思右想,灵光一闪,醒悟过来,少了她在上,他在下的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她嘟起嘴猛地扎下去,对空气吧唧一口,还假模假样地转起,全贯入地表演着激烈的热吻。
她玩得不亦乐乎,逐渐憋不住笑,悬空的全压上相柳也浑然不觉。
丝被随着女孩的动作落,绯红色的衣裙如水般浇上白衣,互搅飘带,像一碗淋了草莓果酱的酥山,香四溢,甜味扑鼻,好吃又好看。
阿念出神地盯着被她玩得泛红的沿和珠,红红的,就像刚摘的樱桃一样,但是她清楚它绝没有樱桃的味。
在周围人沉迷于话本子里对男女主的味各种探索的年纪,她就已经十分聪慧地看破这极幼稚的比喻。
不过,是真的。每次他们接吻,她都感觉像是两团带着热汽的棉花在搓交。
近在咫尺的红引诱着她点指,才碰就下去。她到是有些理解为什么相柳每次都喜欢用手指捻她的嘴了。热热、有弹劲,适手。
阿念玩累了,又想起他的告白,看着他的脸再一次问自己喜欢他吗?
她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哥哥,可是,她现在有些搞不懂了。
她和哥哥就从没有这些越矩,她甚至从没对他想过这些东西,一点都没有。她先前想过若是哥哥和别人这样的事,她生气之余,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一想到相柳就不行,哪怕他挨上别的女人一手指,她都不能忍受。
她是个极自私的,她的人和东西丝毫不能被别人染指。
这是喜欢吗?还是占有作祟?
她不知,就像她不知相柳是怎么认定他喜欢自己一样。
“相柳,若是有一天,我明白了,我一定会飞奔到你边告诉你,你等等我。”阿念撑在相柳的膛,手指卷着摊在白衣的黑发,垂首去扫上面走针不齐的缠枝纹。
“好。”
“那说好了,你要等我。”她沉浸在自己又胜一筹的绣工上,自然而然地接话。
话落,阿念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甚至没脸去看相柳是不是在说梦话,就贼心虚地扑进底下人的颈窝里,把自己的埋得深深的。
她的动作没有轻重,使得相柳痛哼,叫怀里的人更加面红耳赤,子红了半截。
相柳一面调侃,“无恶不作的恶霸还会害羞?”一面细心别开她耳边贴脸的碎发,手指打着圈摸她发红的耳廓,“我长这么大,一次被你这样的女恶霸调戏,你还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