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只是低瞟了眼大氅,见上面沾了血迹,啧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无颜的动作,自行打坐运功起来。
方多病这才点点平复内心的不安,“我现在的实力还不是笛飞声的对手,他肯定不会怕我,那他到底是为什么,他图什么呢?”
无颜离开时将那件白狐狸的大氅给笛飞声披上,还想着幸好方公子临行前给带上这大氅,也幸好尊上没在路上给扔了,不然这山里这么凉,尊上受了伤,要是再着了凉恐怕要雪上加霜。
无颜去山下买了匣子装好彪怪的心脏,取回了盟主的刀用黑布包好,又给钱到几家附近的猎,指了盟中受伤弟兄的方位让他们送去附近的镇上找大夫。
“无颜,”笛飞声恢复意识勉强坐起,见上缠好了干净的白纱布,便知下属无大碍,“还有力气的话去把那畜生的心给刨来装好。还有,我的刀应该还插在它里。”
?s i mi sh u w u .com
另有图谋的样子。”
此时乌凉山中,无颜吃力的背着昏迷的尊上找到了个最近的山,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伤,小心将笛飞声侧放,背上是狰狞的三抓伤,肩膀也几乎被咬穿。赶紧生了火又出去找了干净的水源接了水,刀子烤火消毒,替尊上洗了伤口上了金疮药,才有时间理自己的伤势。
如果笛飞声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真的还会回来吗?
这个念,无颜就更不敢让自家盟主知了。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你毒还未解就和你说这些,”时间不早了,苏大小姐终于意识到了孤男寡女夜里关着门共一室的不妥来,“你赶紧遵医嘱,记得睡觉前练会儿功出点汗,我先回去了,实在想不出等笛飞声过几天回来你直接问他。”
屋内两人又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一时间没了声响。窗外的雨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扰人心绪。
“你别自己吓自己,”苏小慵给他续了杯水,“他要是把人囚禁了起来,还会怕你找上门?别说你,和整个武林为敌他都不带怕的。你想想,他走的时候不是说等回来陪你一起去找人吗,说明他也没找到呢。虽然我也觉着两年前那情况下李莲花很难再熬下来,但如果真的有奇迹发生,李莲花要是想藏起来不出来,哪能这么容易被人找到啊,我对他有信心。”
方多病点点送了苏小慵出门,回床上瞪着眼干坐着。
‘一生要强笛飞声。’无颜的脑中冒出这么句话来,赶紧打消自己无厘的想法,要让尊上知他敢这么编排,就算只是想想估计都能被罚去思过堂挨几鞭,不过嘛……把手里的大氅仔细抱好,不敢让一丁点儿边角落在地上沾上灰。
‘方公子,好厉害啊。’
这彪怪简直成了,甚至用起调虎离山计还会逐个击破,带来的十几人除了三个轻伤的都或死或不省人事,要不是自己是跟着尊上行动,估计也得把命搭进去,尊上这伤的可着实不轻。
“尊上,您赶紧歇着,属下这就去。”
伸出手虚抓了把空气中的幻影,仿佛能看见那人带着讽刺的讥笑朝他挑眉。
苏小慵自然是不知,方多病都猜不到笛飞声的想法,她就更没答案了。
等再回到山的时候,笛飞声已经整肃好在口站的笔直了,见无颜回来,接过他手里的匣子和刀,又将沾血的大氅迎面扔给他,“今夜去山下住一晚,明日一早便启程去关河梦的医馆。还有,找间成衣铺子买黑色的衣服回来,连带着让他们把这洗了。”
无颜不敢在面上表出什么,尊上来时的深红色衣服已经被那彪怪划开好多口子,又被血渗透,的确是不能要了,这次虽说是肉伤,但终归了好多血,背后血肉模糊,还有肩膀上那咬伤如此之深,这只一个时辰就像没事人一样。真是……
“阿飞……你到底在什么呢?”
“我还宁愿是冲我来,就怕是冲李莲花去的,这两年他都没有传来只言片语,肯定没能恢复如初才会避而不见,我还想着只要找到人活着就好,就算没了武功成了废人也不碍事,我还养得起。现在想来,也许阿……也许笛飞声不是这样想的,他定是还惦记着比武,若是他先找到了,还不知会怎么折腾呢,之前为了让李莲花恢复武功,把人扔进毒蛇窟里被万蛇噬咬,”方多病顿了顿,有些慌张的看向苏小慵,“你说会不会他已经找到人了,把莲花囚禁了起来,跟着我也是怕我循着线索找上门要人?”
“遵命。”